“娘亲一直都是叫我乞儿的。原来,乞儿是姑姑取的名字吗?”曾毅和东方钰二人明明是第一次相见,竟然是相互心生亲近之感。
“乞儿乞儿”,望月宗第六代宗主宋清海,给出的解名是:“行乞之人,一生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平安顺利。”
取名之人东方钰,本意或许不是如此,可总归是希望曾婉的孩子,能够平安顺利的。
“北婉南钰”,连谢玉堂都是不知,当年的绝代双骄,关系竟然如此的非同寻常。
这也难怪无名“南北之争”的言论,并没有激怒红衣东方钰。因为在那一袭红衣心中,自己本来就远远不如曾婉。
“东方钰和曾婉的关系,竟然这般的亲近。啧啧,这可是大情报啊。”无名双臂被废,还不忘继续插科打诨。
此事若是放在二十年前,的的确确算得上一桩惊天秘闻。谁能想到一直被江湖好事者,拿来一比高下的两位绝世佳人,不仅没有像传闻之中那么的水火不容,反而结为金石之交。
可放到现在,谁又会关心已故多年的曾婉和不问红尘事的东方钰,是怎样的关系呢?
连无名知晓此事之后,都是唯有苦笑而已。
“姑姑,娘亲她,真的是大剑仙吗?”曾毅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大伤未愈,还是因为“大剑仙”这三个字,放在温柔软弱的娘亲身上,实在太过沉重。
“当然,你的娘亲,舶羊湖剑楼曾婉,是这个世上最最厉害的大剑仙。”东方钰握着曾毅的手又加上了三分力气,语气坚定陈恳。
曾毅瞬间愣住。
“我说大姐,你口里的这个最最厉害,虽然算不上有多大的水分。作为百兵之主的剑,难道就真的只有她曾婉一人位于云巅?”这种给高手排名次的事儿,不仅仅是江湖上的好事者,无名也是觉得非常有趣。
“那些已经归西的老前辈们就不说了。光是曾婉的师兄剑楼楼主方唯雪,当年与曾婉的一剑之争,胜负手虽然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晓。哪怕退一万步,假设当年咱们方楼主不忍心对师妹下狠手,输曾婉半寸剑意。可老楼主天人境的剑意摆在那里,一个大境界的压制,堂堂舶羊湖剑楼楼主,怎么就不能去争一个最最厉害?”
“还有南海观音岛的那尊女菩萨,那可是在南海磁剑林,砥砺剑心一个甲子的神仙。莫非就因为大姐你在东海,人家在南海,你就选择性无视这位使剑的老祖宗?”
“更不用说现在北逆中央的那一城一剑。仅凭一人剑气,力压舶羊湖剑楼一宗门的高手。北逆匪首姜永碌是什么人?那可是一言不合就带兵火烧太安寺的狠角色。这种和陛下相互博弈的狠人,愣是让别人在自己的地盘正中央修了个城池,只准进武人,不准进官家。”
“能把姜永碌都制得服服帖帖,也难怪现在江湖上的各种传言,直接将北逆中央的那一城一剑,给抬到了‘天下第一人’的位置。”
“这人可是比当年侯爷你还要受欢迎啊。”无名深深地望了谢玉堂一眼,一阵长吁短叹,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生感慨还是故作姿态。
“肖弑的剑,我也没有见过,不敢妄自揣测。”谢玉堂顿了顿,沉思道。
无名一脸惊讶的表情,语气浮夸道:“我还以为是我无名见识太少,没有见识过一城一剑的八十斤剑气,原来连侯爷你也没见过?”
谢玉堂毕竟之前身处庙堂,大楚帝国分崩离析之后,谢玉堂为了楚国仅存的丝丝香火,疲于奔波。到后来曾婉梅陨清安,青衫谢玉堂境界大跌更是心乱如麻,无心顾及江湖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