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寒到了金不换的住所,按照纪安心的指点寻找着通往“下面”的密道,倒是没费什么劲便在一张毛毯底下寻着了,也许是金不换自认这里没人敢闯入他的地方,即使这处宅子只不过是他游玩的时候临时的居所。
自打金不换被捕神捉了去,此处的佣人也都散了。即便金不换可能再也出不了大牢,但这些人没一个敢拿走这屋子里的东西。
刀锋寒下了密道,里面却是一个不小的空间,里面燥热无比,像是此处一直有人烧火一样。七拐八拐的终于找着了一具已经烤干了的无皮尸首,再寻了几圈只见着这一具干尸。只好寻了张草席将尸体卷了,送去城守府里。
也是奇事,刀锋寒用草席卷着那具没有半点皮肤的干尸到了城守府中时,刚跨入了大门,也非真就醒了过来。拖着身子直直将刀锋寒拦在府中,对着尸身泪流不止。
不得不说这对夫妻感情极为深厚,也非真见着发妻尸身,当即身上功力尽散,说是修文习武已无意义,当即交托了城守事宜,致信发往泉州府恳请再派城守到此。便辞官装殓了发妻尸身,将发妻装在一辆牛车之上,带着棺木一路向西去了。
虽不知为何也非真放弃了找金不换寻仇,但此事也轮不着外人过问。
又过了三日时间,纪安心伤势渐愈终于能自由活动了,虽然已经消了肿胀,但这身上疼痛仍然将他折磨的够呛,即使此刻依旧疼痛难忍。
医生说是纪安心的伤势是中了儒家夫子常用的招式“惩过戒训”所致的。这招式不算出名,更不是什么稀奇的功夫,学堂的夫子都会这手功夫,大多是用来惩罚犯错的学生。但能把人疼晕过去的倒是第一次听说。
这也非真的招式着实厉害,这疼痛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纪安心,更不知这疼痛还要持续多少时日。不论是动还是静养,这疼痛简直如影随形,片刻都不让人安生。
纪安心此刻简直对也非真恨之入骨,这般折磨人的招式怎么被他练得如此惊世骇俗。三天时间,纪安心就没能好好的休息哪怕片刻!满脑袋都只剩下个疼字!
更可恨的是这也非真不给他止了疼痛再行离开,悄无声息的便远走人间了。
虽然纪安心知道也非真遭受这丧妻之苦极为悲恸,但毕竟不能感同身受。外人哪里能明白也非真心中的悲痛有多麽沉重。即使想安慰也非真几句,但此时他已不知到了何处。
按说也非真有多爱他妻子,此刻就有多恨金不换。为何也非真不想着先为妻子报仇,就远走他处。这般举动实在让人费解。
按之前也非真那宛如疯魔的状态,怎么说也不该就此罢休才对。即使此刻也非真杀入泉州府的地牢,要和金不换搏命都比远走要让人能够接受。
总不至于是也非真惜命,自知不是金不换的对手,不愿和金不换以命相搏?
也非真如此举措实在是奇哉怪哉!
纪安心忍着疼痛,打算将莫惜声的事情上报的泉州府的六扇门,按说此事涉及柳狼姬,应当会很受重视,毕竟当年的柳狼姬实在是名声太大,影响颇深。
却是刚写好了信件要去寄送,还没走到驿站就接着了泉州府六扇门发来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