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不知何时就站起来了,手上撑着那柄素色纸伞,伞已经撑开了握在手上,伞檐上垂着不少的小纸船,看着很是有趣。下一瞬纸伞飞袭而出,打着旋直飞向了那个看热闹的吃货。
伞边上的小船不知是个什么道理,此时一只只的转了起来,还是那个意趣横生的样子,只是这一家伙是会夺人性命的险恶一击。
伞越是靠近那个吃货就转得越快,到了他身前一尺多的时候已经是气劲交互,带起狂风一片。
吃货此时还低着脑袋,扒拉着盘中菜肴,似乎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
飞伞临身,似乎就要血溅当场了,就见一直满是伤痕的赤足,从下而上,踢到了飞伞的伞柄底下。纸伞被这一击给提的直窜而上,被风压直接挤兑的合了起来。
“虚傲生,你何苦招惹人家呢?”
说话的胖厨子还是操持着手里铁锅,一点上前的意思都没有。
“我倒是走了眼了,没请教?”
这铁伞秀才,捉灯弄影的虚傲生终于有点样子了,起身伸手接过了纸伞,躬身施礼对着这吃货问话。
“好说好说,我!黑不白!你做好准备了吗?”吃货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一张黑如锅底的脸。
“什么准备?”虚傲生面上一片好奇讨教的样子,眼里却是寒光阵阵!
“入狱受罚的准备,当街袭击杀人的罪名你可跑不了。”
黑不白说完把手中的盘子一丢,稳稳的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头,拍了拍手又对着厨子说话了。
“那盘红虾可别炒老了!”
“那得看你花了多少时间了。”
胖厨子和黑不白一点把虚傲生看在眼里的意思都没有,旁若无人的闲聊起来了。
虚傲生面上还是一团和气,似乎受到轻视的不是他一样。伸出一双白玉一样的手,缓缓从怀里取出一方素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手里那青黑的伞柄。
“若是这赤脚的粗汉死了,即便我从不食辣,那盘红虾可否给我尝尝?”
虚傲生说话的时候是真的谦婉如玉,声音清脆好听的很。
“你也就配吃一碟花生米了,还指望到我这能吃着荤腥?”
胖厨子语气里头再没半点客气,满满的都是嫌弃和厌恶。
虚傲生在江湖上可从来没有什么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