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不相信我吗?石建启都可以为了他的小蜜对我凶,你却要和我讲道理……呜呜呜……”
郑敏意识到确实不应该和女人讲道理。如果骆霞离了婚是事实,自己反倒要对她客气一点。一个有家有口的女人,做事总会有所顾忌,现在她成了单身,真要贴上来或乱说话,自己就倒霉了。
“好好好,不讲道理不讲道理。你看看,要不我打个电话给石建启,骂他一顿?”郑敏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这时候不能给她特别开放的安慰,比如:“你要我为你做什么?”,万一她来个自己做不到的,比如你娶了我、或者你养着我,都是烂泥巴粘在裤脚上。
打电话把石建启骂一顿,是对他来说成本最低、却对女人来说,最解气的。果然骆霞破涕为笑了。
石建启接到总公司郑总打来的电话,郑总在电话里质问他身为国家干部,怎么可以为了照顾个小蜜,就威胁业务骨干,还搞得人家家庭破裂。
石建启觉得简直莫名其妙、百口莫辩。
他恨不得对天发誓,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甚至都不知道骆霞离了婚,这么大的八卦,居然是从北京传来的,居然没有一个基层群众先告诉他?这些群众平时吃饱了都在干什么?就不能多出去打听打听吗?
郑敏还在电话里以那种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语气说:“哎呀,你要是真对那个小宁有什么想法,我也是理解的,毕竟人家年轻漂亮嘛,但凡事,要有个分寸!”
石建启真是委屈得想把郑总从电话里拉出来,让他亲眼看看,自己怎么可能对小宁有什么想法。
“郑总啊,您可能对小宁不了解,您要是看到她,就知道了,我对她不会有任何想法的。小宁是个特别正派的年轻人,正派得让看到她的人像看到了那个那个……”石总脑海里快速飞过一张张女英雄的脸,想挑一张能代表小宁气质的。
“你不会想说像看到了胡兰子吧?”郑总说出了他看到宁芫时的感觉。
“对对对,就是胡兰子!一脸正气、大义凛然!郑总啊,我是国家培养的干部,我爱人也在铂艇,我于公于私无愧于心!”
郑敏知道石建启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既然打了这个电话,就必须让骆霞看到石建启有不同的表现。
“你要是真对小宁没什么想法,那你以后就不要和她说话。”郑敏严厉地说。
“这怎么行呢,郑总,她是我的秘书、是总办骨干、团干,我不和她说话,怎么开展工作?我坐得正站得正,问心无愧,不需要这么做吧?”石建启立刻坦然地回答。
“那看来骆霞是没说错啊,你挺捍卫这小宁的嘛。我说一句,你说十句!哼哼……”
“我话就说到这里了啊,响鼓不用重锤敲,你自己看着办啊,毕竟是你的职工。”
石建启放下电话,知道一定是自己当时当众吼了骆霞,让她怀恨在心。他反复权衡了一下:不理宁芫,是看起来不合理,不过还是可以通过许盼去安排任务,确实是不方便了一些,但工作上的影响不会很大。可得罪了郑敏,以后配额啊、总公司的关系啊,就是大问题了。况且,这个骆霞是只关不住的母老虎,惹毛了她,事情也多。想来想去,他决定以后尽量不要和宁芫说话,以证清白。
经贸系统汇报演出决赛在即,戴主席走到宁芫身边,为难地说:“小宁啊,我们刚刚接到通知,你不能参加这次演出了。”
杨穗比小宁还先叫出“为什么?”其他姑娘也都围了上来,纷纷询问为什么。
“大家不要问了,总之,这是公司的决定。”
小宁刚刚回到办公室,突然又刮来一阵大台风,她还没看清楚进来的是谁,脸上就热辣辣地疼,定睛一看,居然是简同的老婆阎燕!
“我就说简同为什么对我爱答不理的,原来外面有的人是你啊!”
天哪,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
许主任又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拉着比自己高近一个半头的阎燕说:“小阎啊,你这听谁胡说八道了啊,怎么可能呢?”
“我早就怀疑简同在外头有人了,一天到晚不着家,我又不是没上过班,哪里有那么忙!”阎燕大声数落着。
“你瞎说什么?小宁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和你们家小简有什么关系啊!”许主任都气得不行了。
“你究竟听谁说的?”
“骆霞,她就住在我家楼下,她告诉我的。”
宁芫知道,这骆霞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屋漏偏逢连夜雨,宁芫能不能挡得住这呼啸而至的暴风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