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唱一首吧!”宁芫擦干眼泪,一边从情绪中抽离,一边对justin说。
“不行不行,我五音不全,我不会唱歌的。”justin赶紧摆手。
“不会唱歌,那你中学音乐课能及格吗?中学毕不了业,怎么上麻省的?”
辉姐看着对justin步步紧逼的宁芫,心想:全公司,唯一敢和justin开玩笑的,只有aimee了。她回过头看看方舷、又转过身看看justin,突然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哎呀,李普顿的这两颗钻石,总不能旁落他人啊,要不,justin也参加对aimee的追求吧!”她决心已下、心意已定,一副月老的样子,全然没想过这样的事情,由不由她来做主。
就在这帮年轻人欢声笑语忘乎所以的夜晚,gupta、雷粤儿、lu和madam,却在办公室里如临大敌。上海办事处,果然还是出大事了!
gupta收到优家中国总部发来的密函:优家旗下另一合资公司保闻,和李普顿一样,当年也雇佣了一组团队开拓上海市场。发出去了很多货,听起来销量很高,结果一直收不回钱。直到前几个月事发,已经拖到公司完全断粮。
公司让那组人去收款,他们拒不执行,公司打算自认倒霉,把他们全部辞退,结果他们向公司索要每人三百万的赔偿金。公司不理会,他们就喊打喊杀,据说原来这组人涉黑,找律师都无人敢接。保闻最终还是以给每人高额赔偿金的方式处理了这件事,但元气大伤,优家中国直接把保闻卖掉了。
这个情况,实在是太骇人了!雷粤儿、madam和gupta都知道,保闻的那个小组,和边连成的那个小组,是同一来源,而且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案情进展都完全相同,除了李普顿还没提要把他们辞退。如果完全按照保闻的情节推进,接下来只要李普顿一提辞退他们,就不仅仅是高额赔偿,还极可能意味着李普顿这家合资公司,也变成竹篮打水。
gupta刚刚看到这封密函的时候,只找了雷粤儿来商量,雷总觉得这个情节太戏剧化了,根本不像真实社会里会发生的事情,就安抚gupta说:中国是法治社会、上海是大城市,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让他不要太担心。他先去和上海办事处沟通,了解一下情况。
雷粤儿是在非洲都生活过的人,觉得处理这样的事情,着实是小事一桩。他直接给边连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由于公司业务调整,不再设立上海办事处,现在的员工,按流程办理离职。雷粤儿甚至还一改自己往日的冷面,打算强行说几句温情的话,结果他话音未落,边连成就在电话里吼:“要走可以,一人三百万!少一分钱都不行!”
“你们不走也没用啊,办事处要关了,也没人给你们发工资啊。”雷粤儿心想,谁还不是个老江湖,你跟我来这个。
“可以,你跟我玩狠的是吧?那你们敢派人来上海吗?来一个死一个!得罪了我们,你们上海也不要做了!”边连成语气极为凶悍。
“报警!”这是gupta听雷粤儿反馈后的第一句话。雷粤儿说之前保闻也是这么处理的,但并无实据,警察不会抓他们的。咨询了在上海的律师,保闻的事情圈内人都知道,没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
现在雷粤儿也吃不准该怎么弄了:就算真有本事把他们都抓到牢里去,那天文数字的应收款,谁来收?直接宣告坏账吗?那公司就要完蛋了!
进也不行,退也不行,这可怎么办?
于是把lu和madam叫过来商量。
“这件事情,一定得派人去处理。上海办事处是销售部管的,你们俩,谁去?”gupta问得很直接。
他们俩谁都没这个心理准备,一听说是这么大的事儿,都懵了。
“madamwei,你能去吗?”gupta问。
“听说你之前是军人,你一定有更强的战斗力,也更有胆识。”gupta说。
madam听了雷粤儿的翻译,红着脸,低着头,用几乎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
“我以前是文艺兵,没有参加过战斗。”
“而且,我是个女的,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女人上呢?”madam突然想起来,挺直腰杆,大声说。
“你们一大帮男人不去处理,推我一个女人出来,好意思吗?”madam越想越生气,直接拂袖而去。
剩下的三个男人,只能放弃madam,继续解题。
“lu,看来只能你去了。总不见得要我和lei去吧?”gupta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而且明显不高兴了。lu一直憋到现在还不表态,不就已经是不想承担的态度了吗?这让gupta很不悦,部门经理不出来扛着,难道还能让我堂堂总经理亲自去处理一个办事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