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何以安正梦游,沈季白忽然从书房冲出来,将一份文件扔到她身上。
冰凉的文件夹一下子将何以安震醒,瞪着沈季白,怒道:“你有病啊。”
沈季白双手抱胸,指着文件夹,问道:“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份合同吗?”
何以安莫名其妙,摸索着文件坐起来,低头扫了一眼,顿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是一个朋友的文件,我是她的紧急联系人。”
沈季白气的跳脚,大吼道:“代孕是违法的知道吗?你还想帮她善后,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跑不了。”
“你别喊!”何以安捂住脑袋,拧眉道:“你再喊一声邻居都以为我在帮人代孕了!还要不要出门见人了?!”
沈季白咬牙,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双手不断在空中比划,烦躁地抓着头发道:“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她有个好歹她的父母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一旦有人调查你也脱不了干系,即使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但是你以后在公司还怎么混?”
何以安闷着不说话。沈季白实在抓狂,一屁股坐下来,劝道:“她如果只是想要一个遗嘱执行人,完全可以拜托给律师,你用不着趟这趟浑水,这样对你对她都没有好处,因为一旦她的家人闹事,你没有任何善后的能力。”
“你说的没错,”何以安毫不否认沈季白的说法是正确的,看着他道:“我会再跟她聊一下的,你别担心了。再说她就生个孩子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这份文件只是以防万一。”
周一上班,何以安先给林袭去了个电话,连续两遍没人接。
辉城已是六月初,天气已经十分炎热。刘肖不知什么时候剃光了两鬓的头发,只留下头顶一朵鸡毛,染得跟火龙果一样。
何以安看了他一眼,随口道:“发型不错。”
刘肖得意的捋了捋头顶的小辫子:“是吧,我在致敬樱木花道。”
“苏志诚那个项目打听的怎么样?”何以安坐下来问道。
刘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个盘出现了断层。”
何以安皱眉:“什么意思?”
刘肖说道:“现在只是一部分业主在闹阳台的事,可能整个公司都不清楚。不过我周末跟那边的包工头耿老板在一起喝酒,他私下告诉我的,这个项目麻烦的在后面。现在业主闹得是房子比样板房少一个房间,是吗?”
何以安点头:“没错。”
“这就对了,”刘肖低声说道:“当时卖的时候也是预留了一个生活阳台,想验收过后多做一个房间出来送给业主的,但是很不巧的是,当时有一批业主看的样板房是三房,有一批业主看的样板房是两房。”
“你的意思是,”何以安拧眉:“有的阳台业主想做成房间,有的业主不想?”
“没错!”刘肖打了个响指。
“那简单啊,”何以安摊手:“给想要的业主做,不想要的业主不做,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