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的话刚落,贾思文和任晓明脸上的笑僵住,桌子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何以安淡淡的打量了一下几个人的脸色,开口说道:“凌总说的是对的,不管正远怎么样,都要保证项目顺利完成。这一点上我们公司跟凌总肯定有绝对的共识。”
何以安说完看了一眼贾思文,贾思文反应过来,笑道:“当然,无论如何保证项目的顺利开展,还要靠凌总和于总监督啊。”
“没错,”任晓明端着酒杯站起来,附和道:“有凌总和于总在后面加持,我们对项目更有信心了。”
凌云淡淡的笑了笑,看了一眼何以安,随后端着酒杯站起来,众人嬉笑一团,气氛一时又热闹起来。
中途何以安头有点晕,忍着脚上疼痛站起来跑厕所蹲了一会儿,将胃里作祟的酒渣吐了个一干二净,又用冷水拍了拍脸,总算清醒不少。
拉开厕所门准备回包厢,任晓明正眯着眼倚在对面的墙上。听到动静,立马睁开眼站直。
何以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言未发。抬脚往包厢走去。
任晓明赶紧拦上来,前后瞅了瞅,转过头看着何以安,低声恳求道:“今晚的事别告诉苏清。”
何以安心头一阵火起,自己今天倒了大霉无处说,你却在这里磨磨唧唧那点男女之事。何以安委实不想跟他说什么,只掀开眼皮淡淡道:“今晚什么事?”
任晓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嗫嚅了两下,说道:“你不知道,自从父亲去世,苏清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她就是个小女生,每天柔情蜜意有说不完的开心事,可是现在我看见她都觉得累,两个人吃饭话都说不到两句,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好像白天一下子变的特别乖戾,我跟她说不了两句话她就要怼我,次次都拿唐爽来噎我,我一说重了她就掉眼泪,晚上做梦总哭醒。我最近真的压力太大了……”
提起苏清,任晓明满腹的抱怨止都止不住,何以安刚吐过的胃又开始发涨,站时间长了脚也开始发麻,只能伸出一只手抵在墙上,拧着眉头等任晓明说完。
任晓明终于发现了何以安的不对劲,停下来盯着何以安道:“今晚你好像怪怪的,没事吧?”
何以安摇头:“没什么事。”
“身体不舒服不要硬撑,”任晓明叹口气:“真不懂贾总把你叫来干嘛,这种喝酒的局明明叫个男的更合适,杜总最近不是闲着吗?!”
何以安皱眉,低声道:“也许她觉得就自己一个女的心里不踏实吧。”
任晓明未置可否,何以安看了他一眼,问道:“刚才你说的苏清那些是真的?”
突然提到苏清,任晓明一愣,抱着肩侧过身倚在墙上,低声说道:“她是不是没跟你说过。她回家的时候父亲就进了icu,过了两天就去世了,到了也没看上一眼说上一句话。”
何以安震惊又难过,半边身体靠在墙上,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任晓明说道:“最近她白天特别正常,可是半夜总是哭,有时候特别凄厉能把我吵醒,我只能硬着头皮把她叫起来,她醒了就蜷缩在那一言不发,睁着眼等到天亮,特别吓人。”
何以安心痛的无以复加,半晌低声道:“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