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小染…好呀!”小蛇兴奋的吐着蛇信,欢快的在臂上游动起来。
无尘欣慰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不由得也想起白染来,便越看越是喜欢。
仙界北域,白染被林夕拎着耳朵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
白染好一顿诚心的检讨和赔罪,末了,几番纠结之下,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师父,您看,这玉牌是被那云权给弄碎的,实在跟我没什么关系,弟子现在仙龄尚浅境界低微,您能不能再给我一块呀。”
林夕白了她一眼:“不能。”
“那我下次真要遇着生死危机了可怎么办呀?”
“关我什么事。”
“……”
白染气结,却不敢像往常那样纠缠。一张小嘴撅的老高,心中忍不住再次将那手贱的云权骂了个狗血淋头。
“行了,我要回去了。我可告诉你,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儿别来打扰我,有事也别来打扰我。”林夕戳了戳她额头,警告道。
“知道了师父。”白染捂着脑袋,连连后退。
“对了,方才…”林夕突然皱了皱眉,“方才我来救你时将整片区域的时空封锁了,隐约感应到木族人的气息,你这段时间不要到处野,老老实实回族里待着等小七回来,他在还能护着你。”
木族人?难道是来为莫琴瑟报仇的?白染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
此后数十日便都安分守己的在灵界待着,或与白墨聊聊天,或与长老们切磋一番,或在修炼室修行,往常这样的日子倒是过惯了的。
期间她还收到了一封无尘的传信,因妖族闭界书写的玉简不能往来传递,故而只能靠神念通灵之法简单说上几句,大致将自己在妖族的事情交待了一番,又问了她一声安好。给白染乐的好几天都喜笑颜开的,恨不能昭告天下,她家殿下给她写信了。
然而白染不知道的是,无尘本来还想问一问她,这妖族给他派了个随侍的姑娘,这姑娘因来自重明鸟一族,偏好红色,便整日穿的红艳艳在他眼前晃悠,着实让他头晕,可人家也没做什么错事,一说重话还哭,又是妖族的一番好意,该如何应对才好?只是思量了半天最终还是觉着丢脸,搁下不提了。
还有一桩事,自然便是小染,他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其实在谈情说爱这项事情上,无尘实在没有什么经验,更不曾理论研究过什么,俩人能平安无事的相处到现在也实在是占了几分运气的。
一来是感情来之不易,兜兜转转下正视内心;二来是这二人本质上有许多相同之处,都不是在感情上爱麻烦爱闹的人;三来也是毕竟新欢,尚在最美好适意的阶段,便是有个什么小矛盾,无尘让一让她也就过去了。
有一回离风与他私底下还讨论过,情爱之中,何事最难?无尘自然觉着不得相守最是艰难,离风却一脸你太嫩了的表情,天难地难,难的过将生气的心上人哄得开心?
无尘顿悟,正是。这神仙要是钻起牛角尖来,十条龙都拉不回来。
他至今也没搞明白当初白染说他不分美丑是生的什么气,也不知后来是为何侥幸便翻篇了。
他是个典型的实干型神仙,既然你生气了,那我便该等你气消的。于是往往只会安静待在一旁,既不做什么也不肯离开,就这么看着你陪着你,耐性极好。最长久的一次,凡间时他为了等齐玉回心转意吃药治病,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在她身边待了大半年,几乎是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