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信刚说上一句。
“什么!”他便猛地一转身,怒视着白信,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白信啧了一声,拍了拍他肩膀:“你急什么,坐下,先听我说完。”
白禾瞪了他一眼,坐下了。
待白信将事情经过仔仔细细同他说清之后,婉容已是惊的落下泪来,白禾一边安抚着妻子,也是许久的面色阴沉。
“族长,您可知这究竟是为何?”白信蹙着眉道,“这事情绝不简单,那祁渊宁肯答应这般巨额的赔偿都不肯交出掳走染儿的那批人,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染儿怎么说,可看清了是谁绑走了她?”目中森森,白禾沉声道。
“木族手段诡谲,染儿也只见到了一位万花谷的一位上神,叫合欢的。后头我去查过了,是这几万年里万花谷中崛起的一位天才。”
合欢…
白禾一愣,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听说过……
“族长?”
见他久久不语,白信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白禾回过神来,又想到林夕的话,突然面色一变:“你说的对,这事情…恐怕牵扯的就太多太久远了。白信,你可还记得木族的那位老尊神?”
白信目光迷茫,许久后突然眼睛瞪大:“您是说…他?”
白禾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可,这,这不该啊。那位尊神避世十数万年,从来与我灵族无有瓜葛,染儿这孩子才多少大,能与他扯上关系?”
白禾目中神色几番变换,最终没有将白染体内火石的秘密说出来,只艰难咽了这口怒气,摆手不语。
若真是那位老尊神下的手…白信惊出一身冷汗:“那这事儿如今已是这般地步,可会…”
“无妨。”白禾冷冷一哼,慢慢呼出一口气,“这事儿你们没做错。我此行去凡间突破,倒是知道一桩事。原来染儿的那位神秘师父,就是人皇陛下。”
“什么!人皇陛下!”这下连白信都是极度惊讶了起来。
白禾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便是有什么冲撞,陛下看在染儿的份上也不会降罪的。”
况且…白禾心中默默念叨着,这两位的关系,可是早就破裂了啊。
玉明宫偏殿内,白墨执着漆黑棋子的手一顿,倒没想到父亲一回来便来了自己这儿。眼神一转,心中便已猜到了几分,又瞧见母亲没跟来,心下一凉,但还是挥手让封启退下了。
白禾看了两眼一向面色苍白的儿子,跨步往上首一坐,冷哼一声,神情倒是十分的严肃:“你胆子不小啊。”
白墨垂首俯下身来:“情况危急,孩儿…”
“行了。”白禾挥手打断了他的解释,又看了他许久,面上没崩住,嘴角扬起几分,“这些年你手下那些势力,我多少也知道点儿,只没想到这回牵扯到两大神族,你还能如此果断。”
白墨怔了怔,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符器的?”白禾见他愣在当场,又笑了一下。
“瞎猜的。”
白墨心中微微一惊,那每每父亲离族前都要封在自己体内的小钟果然便是灵族天机军的符器,自己没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