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父的话怎么了?”离风眼神一亮,忙追问道。
“师父的话你听着就是了!”白染摆了摆手,眼神闪烁着不再看他。
离风眼神一暗很想化出本体来咬她两口。
又纠缠了好一会儿,白染将离风赶了出去,她左思右想不放心,想着还是要找迟晚晚问一问,如今喜宴也结束了,挺到现在不容易,别到最后关头出了什么岔子。
慧青宫庭院内,白染在小案边落座,看着迟晚晚语重心长的说:“晚晚兄,听说你昨夜又碰上小墨了?你们没起什么冲突吧,我得跟你说清楚,你别看我是他姐姐,许多事情我是一点做不了他的主的,小墨从小性子孤僻又执着,上一回连蒙带哄的勉强劝住已是万幸,若再有什么我是万万没有把握了。”
迟晚晚倒是神态轻松,笑嘻嘻摆了摆手:“小染儿不必担心,昨夜我们是碰上了,但绝对没有冲突,我看你弟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嘛,你不知道,我们昨晚把酒言欢那是相逢恨晚,简直就要义结金兰了。”
白染一脸你就别骗我了的表情:“小墨从来不喝酒的,看来的确是发生什么了,晚晚兄你就说实话吧,我承受的住。”
迟晚晚尬笑一声,打开扇子扇了两下:“是,他不喝酒,我是说我喝酒,我喝酒他喝茶嘛,总之相谈甚欢,前头的误会恩怨也都解释开了,我这人的亲和力你是知道的,连你家殿下那样的性子都能结为好友,对付一个一万多岁的小孩子有什么难的。你就安心吧。”
白染狐疑的看着他,要说迟晚晚这魔,也确实有些非凡的魅力,不爱计较出手大方性格也好,只是白墨同殿下比较起来,她觉着还是白墨更加难搞些。
无尘的清冷并非本性,那是长久的岁月一点一点磨平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把一身热血凝结成冰不要紧,冰化开了还是滚烫的内心,只是这过程不易罢了。
可白墨,那是天生的冷淡,一胎双生,只有白染有时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她总觉着白墨有自己的一个小世界,谁也走不进去。她以前无聊的时候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白墨的行为和想法,然而越研究越糊涂,到最后她都快不认识这个同胞的弟弟了。
“嗯?你说什么?”迟晚晚眨着眼忽然把耳朵凑过来。
白染啊了一声,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思考的时候不自觉就说出了声。
“没什么没什么。”她连忙解释。
“什么叫都不认识他了?”迟晚晚却很在意,“是什么时候?他…他的性格曾经有过很奇怪的转变么?”
白染看了他两眼,又思索起来:“不是不是,成长的过程中有些转变也是正常的,毕竟他那样特殊的体质,我只是觉得他对外界这个样子的疏远是有些不太正常的。”
迟晚晚神色一动,试探道:“他的身子只是不能修行么,或者还有些什么旁的病症?”
白染摇了摇头:“只是不能修行,再比寻常真仙境的神仙虚弱一些。”
迟晚晚点了点头,心中叹息,面上又笑起来:“他是性子冷了些,但我看也没有那么淡薄,我瞧着至少对自家人是不错的。”
“这是自然,这些方面他做的都是不错。”白染忽然极认真的盯着迟晚晚,“晚晚兄,你说你们昨夜相谈甚欢,那你有没有感觉出来,他这个人眼神深处挥之不去的一小点茫然?”
迟晚晚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小看白染,或者说小看他们姐弟之间的一些羁绊,他打了个哈哈:“我可没你那么细心,再说了,两个大男人,我总不能老是盯着他眼睛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