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不解道:“为什么?”
闻东只是陈飞的秘书,但他将其视为手足。
闻东倒了霉,陈飞哪能袖手旁观?
何况他还是因为自己才被抓的。
“你傻呀,这肯定是我爹干的,他一定把我的死赖在你头上了,所以你千万不能去,去了你也完蛋了。”
陈飞不说话了。
事到如今,想解决问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告诉他们范嫣红还没死。
可范嫣红不想回地府……
妈的。
“不用担心啦,你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营业执照上没有你的名字,所有货款也没经你手,租金更是捐出去了,谁都挑不出理来。”
范嫣红一脸轻松,她已经开始幻想着和陈飞在凡间双宿双栖,待陈飞寿终正寝,再回地府展开一段新的生活。
完美。
“可他们非要做我文章,抓不到我就拿闻东开刀怎么办?我上次已经得罪寇准了。”
范嫣红抱着陈飞,轻声细语:“放心,别人不知道,寇总管我还是清楚的,他绝对不是那种人,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他不会冤枉任何人的。”
陈飞坐在办公椅上,打开电脑百度“寇准”二字,看了些有关他的事迹,还真是个大清官。
但愿他这些年没有在地府学坏吧……
“飞飞,你是主谋,他们连抓你的证据都没有,又怎会为难闻秘书呢?真有证据,拘魂部早就派人临凡抓你了。”
有道理。
“那这样,我等一宿,如果明天闻东被放了,我就不下去了。”
“好的,实在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大不了接着被关禁闭呗,总之不会让你的宝贝闻秘书受苦的啦。”范嫣红会心一笑。
陈飞心里暖暖的,他实在无以为报。
“干嘛对我这么好?”
范嫣红趴在陈飞肩头:“因为我喜欢你呀。”
……
黑白元帅住在高干病房,原本是没有双人间的,但谢必安非要这么安排,那就多加一个床位。
他俩早就复原了,但他们都不愿离开。
谢必安打给寇准,问起有关陈飞的案件。
“白元帅,这个案子比较棘手,营业执照上没有陈飞的名字,这个生意和陈飞没有半点关系。”
谢必安一愣,没想到陈飞做的还挺缜密。
“那为什么在他们公司销售呢?这里疑点重重,你必须要查清楚啊。”
寇准叹口气:“已经查清楚了,陈飞是把休息室租给了那个商人,并且连租金都捐出去了,没留下一分钱,上纲上线说起来,他这行为还要受到表彰呢。”
把公司用不到的地方租出去,租金捐掉,合理利用资源,勤俭节约,没毛病。
“小寇,你可要想想办法,必须打开缺口,大做文章,类似陈飞这样的阴官必须查处,不能养痈遗患啊。”
寇准义正言辞道:“白元帅您这叫什么话?就事论事,陈飞在这案子上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身为纪查人员,讲究实事求是,哪能栽赃陷害呢?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谢必安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和手下的项羽一样,出了名的一根筋。
项羽经过这些年的学习,好歹有些进步,起码人家知道干仗时可以偷袭了。
但寇准却还是原地踏步,依然公事公办,如果他能学纪晓岚那样耍耍滑头,恐怕早就进判官班子了,再不济也能进功曹队伍当差。
电话被挂断,谢必安一筹莫展。
“老白,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吧。”范无救叹口气。
谢必安嗔怪道:“怎能不管?你可别想着再做傻事了。我都想好了,实在不行咱找牛头谈谈。”
有道是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牛头早就想除掉陈飞了,目的很简单,看中了阴阳贸易公司的特权。
“别,我看不上他,这人太恶心,你别招惹他的好。”范无救严词拒绝。
他就是死,也不愿看到谢必安和牛头这种人搅和到一块儿去。
“行,你得答应我,绝对不能用最蠢的办法杀陈飞。咱什么人?得用脑子。”
“嗯。”
谢必安翻过身,背对着范无救,在通讯录中找到牛头:“啥时候有空?出来谈谈?凤来楼,我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