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有人推门进来,我本以为是吕布韦,却发现声音有些不对。抬头一看,竟然是个不良少年。
我之所以说那个年轻人是不良少年,实在是因为他的头发太过个性,高高竖起的一撮,鸡冠头就是最好的形容。耳朵上打着大颗水钻的耳钉,鲜艳夺目。
不良少年的皮肤很好,白皙到令女人发指,五官精致,差点让我第一眼认成了女人。幸而他穿着一件帅气的夹克,踏着一双足足43码的运动鞋,才让我没有怀疑他的性别。
“你是?”我询问道。
“昊天。”青年言简意赅,放下探病的果篮,然后盯着我看了许久。
“我是什么怪人吗?”我被他看得有些奇怪。
“嗯,差不多。否则就不会有人目击了杀人犯的第一现场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追上去了。”他点头。
“我是十七局的负责人,昊天。”他再一次做了自我介绍。
“你们一直在说的那个什么局,什么局,到底是什么?”我有些奇怪,从这些天开始,吕布韦、安然还有眼前的这位青年,他们一直都在提到一个跟数字有关的特殊部门的名字,而且还各不相同,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应该都是同事吧,难道我也在这个部门里上班?
“吕布韦还没有告诉你吗?这家伙摆明了是想让你摆脱这种不安定的生活,不过照我说,你注定摆脱不了的。”鸡冠头青年用手捋了捋他的头发:“这个坏人就由我来当好了,反正我和你们是敌人。”
“敌人?”我笑了笑,恐怕没有敌人会当着面告诉你这句话吧。
“嗯,至少曾经是喽。你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昊天没有选择搬凳子坐下,而是看了看表,靠着墙角笔直的站着了。
“我的时间不多,一会还要回实验室,所以简单的告诉你好了。我们的特殊部门,到底是什么。”
“所谓的十一局,十三局,还有我的十七局,全部隶属于spin这个机构,专门用来调查特殊事件的特殊单位。当然,各个部门所调查的项目和内容偏科也完全不同。安然的十一局——哦,你应该见过安然了才对——她的十一局主要负责内容为地球上的特殊人类,那些人类和普通人有着本质的区别,能够做到许多正常人完全做不到的事情,比如你见过的那个海底人乔帮,他就属于这一类人。”
我点头,表示明白他说的意思了。昨天那个海底人能够隐去自己身形这点,普通人的确完全不可能做到。
“而吕布韦所在的十三局的调查范围更广,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综合部门,所有特殊的事件在探明清楚原因之前都需要归于十三局的调查,等到查清楚具体细节和原因以后再分门别类划给其他部门接管和监督。虽然有些难以理解,不过你可以把它当成资料档案部门喽。”
我扑哧一笑:“虽然还不是很理解,但是我相信吕布韦听到之后一定不会很开心。你跟他有仇吗?”
青年无所谓的摆摆手:“就算是吧。然后是我的十七局,我们十七局的负责内容你一定很感兴趣的,我们的调查内容主要是关于天外来客。”
“外星人?”我浑身一颤。
“没错,基本上和外星文明相关的内容都要由我们来监督和管辖,以前我们这里的负责人还曾经是跟你生死与共的家伙呢,不过那个家伙他现在——”鸡冠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他怎么了?”我似乎也看出了一些不好的方面。
“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吧。”昊天叹气。
“另外一个世界。”我揣摩着昊天话里的含义,觉得脑子里似乎浮现出了一个男人的脸孔。
他是谁?
“真羡慕他啊,见到了新世界的样子。”昊天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嘎?不是死了吗?”我有些怀疑我说的另外一个世界跟他所说的另外一个世界到底是否相同了。
“谁告诉你另外一个世界就是冥界呢,嘿嘿。”鸡冠头说到这里不再说话,似乎想故意以此触动我心里的好奇心。
好吧,我承认,他成功了。我的确很想知道他嘴里的另外一个世界到底是什么。
“有兴趣吗,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答案的话,不妨可以考虑加入我们国安十七局哦,待遇从优,并且保证终生都能活在惊险和刺激当中。”他抛出了很诱人的招聘启事。
我苦笑了下:“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很违背常理啊,会有人希望终生活在惊险和刺激当中吗?”
他点头:“相信我,你绝对合适。别忘了,你可是一位兴趣广泛的小说家,怎么样,考虑考虑吧?”
我还在呆滞状态下,却听见门边有人重重的咳嗽了下,昊天扭过头去,发现竟然是吕布韦,他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尴尬,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如果这个家伙去演戏的话,倒是很合适呢,我突然想到。
“我是来让你看望病人,不是来让你挖角的。”吕布韦走过来,老实不客气的拍了拍昊天的肩膀,咬牙切齿道:“而且就算邓龙要加入国安局,也一定会加入我们‘资料档案管理部门’的,不是吗?”
吕布韦将“资料档案管理部门”这几个字咬得很重,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好像什么都听到了。
昊天倒是不怕吕布韦的冷嘲热讽:“你是他老婆吗,管得这么宽?反正他是自由人,我招揽他也没什么不合规定的地方吧。”
“你的脸皮一如既往的厚啊,跟你的样子完全不相符啊,小白脸。”吕布韦就差伸手去捏昊天的脸了。
被揭穿的昊天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夹,将一张名片放在我的床头,小声道:“如果对外星人有兴趣的话,欢迎来找我咨询。我那里有保存完好的外星人标本给你看哦。”
“请滚!”吕布韦还算温柔的下了逐客令。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暗自发笑,却觉得这样的情景在我面前不止上演过一次。
他们果然都是我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