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骂脏话的声音渐渐小了。
小角落里,一处枯柴堆积的小山被人从后面轻轻推开。
韩越推着轮椅,有些艰难地从柴堆后面挪了出来。
他全完没有了从顾知欢府上出来的悠闲,白色的衣衫上面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血迹,右边的袖子被利器割破,有气无力地挂在他的胳膊上。
最离谱的是在韩越的腿上,陆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上面。
仔细看过去不难发现这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韩越腰后受了伤,不得不半弯下身子,这个动作让他几乎快要贴到陆槐的身上,看上去格外滑稽和可笑。
他或许是不太想和陆槐贴这么紧,强撑着身子想要坐直,伤口处却传来了难以忍受的剧痛。
韩越脸色一变,难得骂了一句脏话,重新俯在了陆槐身上。
不知是不是夜色太冷,他的表情看上去格外冷漠,一双黑色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的情绪。
只有一片难以捉摸的死寂。
他舔了舔后牙,面无表情地推着轮椅,正要离开,身形就是一顿。
身后,那些骂骂咧咧的声音再次逼近。
不等韩越再躲回去,那些人已经发现了他:“他奶奶的,那小子在这里,快!别让他跑了!”
韩越想也不想地立刻推着轮椅,抱着陆槐,飞快地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的动作太快,一时间无暇顾及背上的伤口,没一会儿,原本已经停止渗血的伤口再次开始往外冒血。
半个后背几乎都被血浸透了。
失血过多让韩越整个人都开始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