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弛野站在病床边,举着电话,默默地看着舞凤费力的张开嘴。
“非瑟,我生病拉。”舞凤费力的咽了口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这个病短时间内可能好不了,所以……你能回国看看我么?”
暮非瑟愣了下,舞凤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不像普通的病那么简单,她丝毫没带犹豫,点头应好:“我明天就去买机票,您现在身体怎么样?”
已经病弱膏肓了,这话只能藏在心底,舞凤并没有回暮非瑟的问题,只说希望她早点回来。
心事重重的挂断电话,暮非瑟想了想,到网上预定了明天最早的机票,然后和玛姬吃完剩下的饺子,洗洗睡觉。
早上六点的飞机,十几个小时后,暮非瑟拎着简易的行李箱,离开机场,直奔舞凤说的医院。
医院还是当年的医院,不过院内凭空多了几座高楼。
暮非瑟找到舞凤的病房外,虽然做足了准备,可当推开病床门,看见瘦脱了样的舞凤时,还是难以置信的微张了嘴,怎么会这样。
病房里有个护工模样的人在,看见暮非瑟,刚要开口发问,被舞凤虚弱的阻止了,“你先出去,这是我儿媳。”
中年女人走出病房,顺便待上门。
暮非瑟走到病床边,看舞凤病若游丝的脸,心里有些难受,“舞总……”
舞凤费劲的扯开一个笑,“非瑟啊,叫我一声妈妈吧,我,咳咳,做梦都想拥有个自己的孩子,叫我一声妈,可惜……咳咳咳……”
“舞……”暮非瑟连忙给她顺气,顿了一下,脸上闪过别扭:“妈,你身体不好,别说太多话。”
舞凤眨眨眼,她连摇头都费力,一直撑着口气等暮非瑟回来,现在人终于来了,难免激动。
“非瑟,你听我说。”
舞凤勾住暮非瑟的手,用了身上全部力气,暮非瑟直觉她要托付自己什么事情似的,连回握住她的手,慎重道:“我听着呢。”
“雷厉不久前被倭国那群杂碎派狙击手枪杀了,现在帮派四分五裂。”舞凤说的过分简洁,简直有种冷血的味道,暮非瑟却在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痛苦。
暮非瑟动了动嘴,舞凤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开口。
“你听我说。”舞凤皱眉,忍受身体深处传来的痛苦,半响,复困难的开口:“雷家现在情况很不妙,帮派如果聚不拢,就让它散了。”
“我手中queen的股权会全部转让到你名下,雷家以后就拜托你了。”
这话题跳的太快,暮非瑟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会,才睁大眼,连摇头,“舞,不,妈,queen是您的心血,就算转交,也该给雷弛野才对。”
舞凤无奈的扯动嘴角,“弛野什么样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他这两年不知受什么刺激,比以前玩的更疯,我管不了他,把你叫回来,就是想把雷家托付给你。”
暮非瑟根本没想过自己以后的人生会跟雷家牵扯在一起,她很为难,可是看着舞凤的脸,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