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遇无奈又同情的笑笑,从后视镜里去看织云,问道:“刚才,冉......总,他什么意思?”
织云摇摇头。
宋可遇好奇道:“你们平日是怎么分享身体的?”
这话有点歧义,织云就脸上一红,嗔道:“宋秘书,看你是个正人君子,怎么说话也这样。”
宋可遇大笑几声,“不好意思,我也找不到太恰当的形容词了,你意会一下吧。”
织云也知道他没有恶意,又感念他陪自己奔波,很快答到:“按照望乡台的规矩,我们入了大人的肉身,就是这身体的主人了,大人的神识则要避进灵台的角落,除非我们作恶,否则不会轻易出来协助或阻拦。”
“原来如此。”宋可遇心情十分晴好,“你在一天,就不用见到他一天,我原本还担心他那张自以为是的变态脸会时不时跳出来骚扰我们一下,这下终于放心了。”
织云不自觉的捂住了嘴,看到冉不秋散发着淡紫色光晕的神识从肉身溢出,叠在肉身之上,与肉身一样的脸孔,却现出截然不同的表情,冷声道:“宋秘书,你可是嫌阳寿太长?”
织云连忙解释道:“大人,您误会了,宋秘书不是这个意思!”
冉不秋根本不屑织云的解释,“我的职责只是在灵台冷眼旁观即可。根本不需要避让,肉身是我的,进出自然都随我,你!还有你!”他微扬的下巴点点织云,又点点宋可遇,“你们可都晓得了?”
宋可遇多少有些理亏,违心的道了个歉,见他的神识光晕渐次淡下去,忙大喊一声:“冉总!”
冉不秋顿了顿,还是又浮上来。
宋可遇忙问:“你刚才突然问白老先生家着火的事是为什么?”
冉不秋冷冷道:“突然有些好奇而已。”
宋可遇无语,又不甘心的追问:“那什么黄皮子放火的事,是真的吗?”
冉不秋的神识再次没入肉身,彻底消失之前,才传来飘渺的四个字:“无稽之谈。”
车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良久织云彩尴尬的说:“车里没有外人,大人留下和我们聊聊天也是好的。总一个人独处,怕是会十分寂寞吧。”
冉不秋会寂寞?宋可遇呲牙表示不相信,他猜想冉不秋时时心里想的应该都是: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
车回到市区,宋可遇在路边停好,带织云来快餐店吃午饭。织云接过一个汉堡,感念的笑一笑,却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
“宋秘书,我们下午就去见花姐的后人吗?”织云问。
宋可遇安抚的在她肩头拍了拍,“你准备好了吗?”
织云在他的注视下竟红起了眼眶,像鼓足了很大勇气似的点点头。
宋可遇拿出手机,按照老莫给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对方很快接起来,听明白来意,和他们约在了滨城大学的图书馆外面。
宋可遇将车停在校内停车场,带织云沿着草坪小径往图书馆走,织云内心似乎十分慌乱,不住的用手去抚弄头发和衣服,“宋秘书,你看我这样合适吗?”
宋可遇安抚了半天,也不见效果,只好捉住她一只手,将那份微凉紧紧抱紧自己温热的掌心,“织云,看着我,别怕!我们只是去见花姐的后人,她没见过你,也没见过冉总,如果你紧张,就一切话都由我来问,好吗?深呼吸,有我在,没事的。”
织云渐渐平静下来,垂下头抹了一下眼角,被握在宋可遇掌心的手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