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如连忙接话,“你这话说的是非常非常有道理啊!不过既然宋可遇都在你的职权之内了,那我今天做的事情,明明也是在辅助冉总啊,你看,如果昨天那人死了,还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回头一年后,他还是要去麻烦冉总帮他调查事情经过,我这无形中替冉总分担了多少麻烦啊,难道你不应该也把我划入到你的责权范围之内吗?”
刘秘书听了他以上鬼扯,居然鬼使神差地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甚至自己的精神恐怕也出了问题。
弗如还有一肚子要劝刘秘书的话,一抬头,就见刘秘书已经走出门去了,赶忙手忙脚乱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揉揉肚子,笑着说:“别说,我还没吃早饭呢,这一晚上忙里忙外,真的是饿了,你饿不饿?我都打探好了,你门前有一个小馄饨摊子,虾皮是真材实料的海虾,不然,你给我买一碗吧?”
两人到了医院,太早,人还很稀疏,有个外人显得很是显眼。
刘秘书略微有些犯难,脚步慢下来,“这个时间,不是亲属恐怕不能探望。”
弗如时时关注着刘秘书面部的细微变化,侧过头微笑,“你放心好了,”他边说边拍拍胸膛,“让别人相信我这种事,我有的是办法,只是还需要你配合。”
“怎么配合?”刘秘书目光斜过来。
“只要你不拆我台,就是最大的配合了。”弗如笑着向旁边走去,躲开了刘秘书的眼刀。
护士站的小护士抬起头,看着对面冲自己眨眼的男孩,长睫毛,圆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深山里的小鹿,心脏不受控制的快跳起来,不自觉的生出了怜爱。
“美女,我哥哥他怎么样啊?”弗如一派纯真的问。
小护士抬着头,声音不自觉的轻缓了,“你哥哥是哪位?”
弗如叹口气,“就是昨天晚上送来的割腕的那个,都是因为失恋想不开,唉。”
“哦哦,你说的是他呀,你说的是那个范文杰。”小护士忙说。
“对,就是他!昨天晚上、我们都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居然、唉!幸亏发现得早。”他词不达意的鬼扯一通。
小护士无限同情的看着他,“那你是来看望他的吗?要不要我带你过去六号病房?”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去就行,”弗如收起一脸伤感,压低声音,满脸对亲人的关切,“我就是想问问,他醒来之后有没有说过什么呀?你知道,他失恋之后,情绪波动大,不愿意和我们家里人沟通,我们得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才好劝解他呀!”
小护士认同的点点头,认真的想了想,“倒也没说别的,昨天晚上他送来之后,因为给药的关系一直在睡觉,今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刚醒,倒是问了一句,谁送他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别的,就什么都没说。”
“好,我知道了,谢谢美女,我进去看他了。”弗如感激的看着她,小护士脸一红,娇羞地低下了头。
弗如笑着转身回来,到刘秘书身边小声炫耀,“都打听清楚了,咱们去吧。”
弗如走在前面,在病房外清清嗓子,大刀阔斧的走去将床边的围帘一把拉开,粗声说:“大圆子,你约我来给你卜卦,怎么还躲在里面不出来,我时间紧得很,快快快!”
里面病床上的范文杰嘴唇干裂,面上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向弗如惶惑的看了一眼,咧咧嘴,干涩的说:“我不是大圆子,麻烦你帮我把帘子拉上。”
“你怎么不是大圆子?你不是说你住六号房吗?”弗如插着腰,“你忘了,是你几次三番打电话找我来帮你卜算的,你还说最近莫名其妙的,总觉得有人要害你,还莫名其妙的受伤,哦,早上起来发现睡在浴缸里的事都发生两回了!这都是邪祟!我要不是看在你小姨的邻居的舅舅的二姑妈,是我三婶子丈夫的太奶奶的份上,怎么会大老远跑来帮你!”
范文杰越听越激动起来,挣扎着伸手把自己病床的床头摇起来,又疑惑又好奇的看着弗如,喃喃说:“你真能算出来人身上是否带着邪祟?”
弗如欲拒还迎的板着脸,“还问这种问题?再问我就走了,这是对我专业度的侮辱!”说着还真转身欲走。
“等等!”范文杰连忙阻拦,小心的问:“敢问你怎么称呼?”
弗如微微仰着下巴,“免贵姓刘,外号四五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