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莉抬起头。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男人,身姿修长高大,昂贵的黑色西装纤尘不染,俊美的面庞凛贵至极,丹凤眼风雅却凉薄。
他逆光而立,宛如高不可攀的帝王。
他平静地看了眼腕表,“你有两分钟的时间,陈述绵绵的事。”
张晓莉双颊通红地回过神,结结巴巴地把姜静月的话复述了一遍,“……所以,您和姜绵绵同学究竟是什么关系?”
傅轻寒把一份监护证明复印件放在她桌上,“还有问题吗?”
这是他叫姜城签下的文件。
监护权不止用于未成年人,也用于像绵绵这样有精神心理疾病的人。
文件上清清楚楚写明了监护权转移条款,傅轻寒是以朋友的身份照顾绵绵的。
“没……没有了……”
张晓莉尴尬地笑笑。
“那就开始我的问题。”
傅轻寒坐到大椅上,长腿优雅交叠:
“《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一款规定,‘当事人对自己提出的主张,有责任提供证据’,你通过姜静月的言辞怀疑绵绵被男人包.养,那么提出包养事件的当事人也就是姜静月,是否能够拿出证据?如果她不能,你凭什么单方面认定绵绵是过错方?”
张晓莉目瞪口呆。
她以为叫家长不过是一件小事,她平时就很喜欢叫家长。
看着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家长,为了孩子巴结她、哄着她的样子,她心里很舒服。
她以为傅轻寒也不例外。
可是……
傅轻寒冷声:“把姜静月喊过来。”
今天恰好是姜静月值日。
她被喊进办公室,看见傅轻寒时立即小脸惨白。
听张晓莉说完事情原委,她委委屈屈站在原地,抹着眼泪嗲声道:
“傅先生、老师,不是这样的……是同学们当时听错了,我没有说‘床伴’,是他们听错了。”
张晓莉很严肃,“姜静月同学,你给绵绵的名声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必须向她道歉。”
姜静月面容扭曲。
“张老师,傅先生……”她撒娇般扭了扭,“真的不是我的错,是同学们听错了,我还请他们不要到处乱说,我很爱护妹妹的呜呜呜……”
张晓莉为难。
她知道姜静月是姜家财团的大小姐,还是网络上有名的模特,如果得罪狠了的话,会很麻烦……
她干笑两声,“傅先生,既然谣言是被误传出来的,不如事情到此为止?”
傅轻寒:“给绵绵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