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斐木讷的神情被震惊取代。
认识不足一小时,这么热情?城里人真会玩?
这种热情使得依斐心尖尖都在颤动,还是汶川地震那个级别的震感。
三观塌了。
顾西辞直起身,有些受挫,人生第一次告白就这么完了?还没有回应?不行,得再来一次。
“这位小姐,我想用这世上最美的几个成语形容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请您嫁给我好吗?我保证您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惊掉了杜琴手里的酒杯,惊到词安一直合不上嘴,备受打击的明诚坐到一旁,深感人生无望,怎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当初词安流的泪都成了明诚脑子里的水,脑仁儿被淹了吧,才做出这么傻缺的决定。
这回轮到依斐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眯起眼认真打量着顾西辞,目测一米九,身材非常好,体质尚可,目光坚定,内心不明,过去不明,整个人横空出现,电光火石般燃烧自己,还想把她一块笼进火里化作灰烬。
“那要不,您先告诉我您的芳名?”顾西辞的眼睛,不同于明诚那般时常似秋水迷蒙,他的眸子,明亮,望进去,一览无遗,如天空般辽阔。
依斐举杯,一饮而尽,“叶依斐。”
明诚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桌面上的油渍腻在指尖,他嚼着一块脆骨,仔细地在脑子里刻出顾西辞的模样。
连骨带肉咽下去。
“词安。”明诚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事还是自己解决得好。
“嗯?”词安歪头,手里拿着一串五花肉,辣油顺着嘴角滑下,一小块肉从牙缝里掉出。
明诚再次吞唾沫,抓起一张纸巾,递到她嘴边,“你把嘴擦擦,这么大个人了嘴下边还有个漏东西的洞。”
词安连白眼都不屑于赏他了,把卫生纸捏成一团,砸他脸上。一抹下巴,怒瞪明诚。
喊你大爷呢喊。
顾西辞没心思理会明诚时不时丢来的眼刀,只专心坐在依斐旁边,用筷子把肉从竹签子上小心拨下来,见依斐杯里没酒马上给倒满。
杜琴松了一口气,天上掉下来个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