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赋怔了一下,随即便笑了,伸手轻轻在王夕歌头上拍了一下。
“让你上学习武,你又是闷了又是困了,说这些歪话,倒是伶俐的很。”
“我只上学的时候会觉得闷,老是想睡觉,习武的时候可没偷过懒。”王夕歌不再那么有底气,声音也小了许多。
王朝赋笑了笑。
王夕歌的确是更喜欢习武,可是,跟他和王慕词不同,王夕歌在这方面没什么天分,难免事倍功半。
王朝赋不再搭理王夕歌,重新看向楼下。
薛容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那些客人们,有的安静地听书,有的偶尔交谈几句。
王朝赋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王朝赋一直在茶楼呆到下午,到了王夕歌快下学的时候,方才往回走。
安成鹤要回家,在茶楼门口,就跟他们告别了。
因带着王夕歌,他没有步行,而是骑着马,让王夕歌坐在他前面,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刚到府门口,将王夕歌从马上抱下来,就有家人迎了上来。
“三爷,太太说,让您回来后,到他那边去一趟,说是有话跟你说。”
王朝赋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三哥。”王夕歌小心地看着王朝赋。“大娘若是问起我,你只说去接的我。”
“知道了。”王朝赋失笑,随即又板起脸。“明儿好好去上学,别再想着我带你出去。”
“好吧!”王夕歌有些无奈。
王朝赋命人将王夕歌送回去,自己则伫立了一会儿,方才慢悠悠地往内宅去。
李夫人正和丫头们看料子,见王朝赋回来了,立刻命丫头将东西收起来,笑看着王朝赋。
“今儿回来的晚了些。”
“事情多。”王朝赋淡淡地说。
李夫人早就习惯了小儿子这个性子,依然笑得十分温和,见王朝赋在椅子上坐下来,方才又开口。
“我已经请了媒官,挑个好日子,就到你姑母家里去提亲。若是能定下来,最晚明年,就能给你大哥成亲。”
王朝赋正要去拿桌上的茶,听了李夫人的话,手在瞬间顿住,收了回来。
“太太也不用这么急,薛大姑娘那边,还未必愿意。”王朝赋淡淡地说。
“不是你说可以定亲事了吗?”李夫人奇怪地问。“难不成,那丫头还有别的想头?就算是有,只跟她说是你,她心里巴不得呢!”
“若是那么容易,姑母又何必和太太定下此计?”王朝赋冷笑了一下。
李夫人一愣,随即便长长地出了口气。
“若不是你大哥那个样儿,我还真瞧不上她。不管她原是什么,现在不过是薛家的庶养女,倒好像比你二表妹她们还端着似的,人也太好强。若不是她这个性子,哪里用得着费这个周章。”
王朝赋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先这样吧!什么时候去提亲,再等我的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