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姨不用这样,我能走。”
“姨喜欢背着你。”
许嬷嬷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云浅不好意思的朝赵氏笑了笑,然后将头埋进许嬷嬷后背,许是太累了,才出院子,她就睡着了。
云浅都没问是否找到下毒之人。
而屋里边的赵氏还在郁闷,在丫鬟提了一句“许嬷嬷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才回过神来,轻声喝道:“不许胡说,她早已脱了奴籍,只是浅姐儿母亲走了以后,她才留下来照顾浅姐儿的,这份情,可比生母还亲厚。”
丫鬟低头称是。
赵氏走到床边,看着小八的脸色粉嫩粉嫩,心情也好了大半,回头吩咐道:“你们派人去告诉老太太和侯爷,说小八已经被浅姐儿治好了,正安心睡着。”
两个丫头称是,退了出去。
赵氏紧绷的精神也松懈下来,退到外间让人上了热茶,让人揉着自己太阳穴,边喝着茶边想其他事情。
浅姐儿这次是真伤心了,半句不再提她那几方汤膳。
赵氏已经让宋大夫检查过那己方汤膳了,也说是对小八养病有益无害,在盛汤的碗里巴豆,才是此次害小八的真凶。
而四弟妹这次不由分说,将所有罪名都扣在了浅姐儿身上。
如同,上回她自己昏厥之时,英姐儿不相信浅姐儿一般……
唤作是她自己,也要心灰意冷吧。
话说,浅姐儿到底用什么法子救了她们?
赵氏忍不住想着那道绿光,虽是淡绿色的,却不是阴森森的绿,反而有着树木旺盛的感觉。
难道浅姐儿真的得到仙机了?
想到这,赵氏惊讶了一下,忙吩咐身边嬷嬷却解决这件事……
“姑娘,听说给八姑娘下毒的是珺姐儿。”在云浅吃完午膳喝茶的时候,雪鸢说道。
云浅震惊不已,抬头问:“怎么会是她?”
珺姐儿才五岁,虽然平时爱折腾,喜欢吃醋了一些,但也不会下毒吧。
小孩的报复,最多是捉弄一下了,珺姐儿怎么会想到害人?巴豆又是哪里来的?
难道有人唆使?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云浅旋即又摇摇头。
“奴婢昨日本来就想要告诉姑娘的,可是嬷嬷不让。”雪鸢说道。
从这件事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两日了。
两天时间,云浅未曾出过门,老夫人那边也派人来安慰并询问云浅身体状况,云荣斌与云瑾惜倒是天天过来陪她说话,好似她会想不开似的。
云浅笑了笑,眉宇间洋溢着快乐。
她忽然才想起来什么,问道:“如何确定是珺姐儿的?”
“大夫人排查了四房的下人,又问那日有何人去看过八姑娘,下人说是珺姐儿……”
雪鸢叽叽咋咋描述着听来的消息。
那日,天黑后小八又喊饿,欧阳氏让人去备了粥和青菜,又寻思着云浅给的几副汤膳,大夫人又在她面前夸过云浅开的食膳,于是挑了一副让人去做了出来。
在小八吃准备吃的时候,珺姐儿到了,说是来看小八的,欧阳氏正奇怪着都快要到起更的时辰了,珺姐儿怎么来了。
珺姐陪着小八说了一会儿话,两个小孩咯咯笑着,很开心的样子,小八也比平时多吃了几口,欧阳氏也跟着高兴,到底没往坏处想。
珺姐儿走后,小八就开始闹不舒服了……
“查出珺姐儿的巴豆从哪里拿的吗?”云浅又想到通过害小八来牵连大伯母这个想法。
高墙深院内的争持无不是争宠与争权利。
若说争宠,那么凶手便在大房之内了。
侯爷除了正房夫人,还有两个妾室,一个钟姨娘,一个李姨娘,皆是中年妇女模样,也骄阳美艳不到哪儿去。
若说是争权利,除了大房还有二房。
府中大公子是钟姨娘所生,珺姐儿是大公子的女儿……
难道是云荣凯要报复云荣斌?
“嘻嘻,姑娘肯定想不到。”雪鸢还故作卖了个官司,才说道,“是钟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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