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道:“你别忘了,自己的母亲只是个,低贱的通房丫鬟,她叫芳子。如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只是个,没有身份的庶女。”
皇甫玥再次“呵呵”冷笑,像似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衣袖掩了掩嘴角。
放下手后,舒了口气道:“是啊,如若没有田夫人,我还只是个没有身份的庶女。我的母亲是个叫芳子的通房丫鬟,田夫人对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说这样的话当真心中无愧吗?真以为编制个,天衣无缝的谎言,便可以精彩的瞒天过海吗?”
田瑶心中漏了一拍,侧过身背对着皇甫玥的眼睛,露出震惊之神,思索着皇甫玥到底知晓了多少?
不,她不可能知道的,深吸口气缓了缓,神色恢复自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皇甫玥脚步逼近,再次与田瑶对视道:“田夫人还要再装下去吗?府内人皆以为,芳子在十四年前从庄子失踪,可却我知道她从未离开过丞相府。在穆水云逝世的那一年里,芳子频繁活动于丞相府内,偶有几次,出现在我那破落的屋子。可笑的是,那时的我每日里,最期待的便是芳子的出现。”
说到着忆起儿时,眼神变的柔软接着道:“虽是每次来去匆匆,但她每次来时的一举一行,我都深刻在脑海。总会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温习,仿佛她时刻都陪伴在我身旁般。”
田瑶此时的神情,跟随着皇甫玥言语变的柔软,像似在跟随着皇甫玥的话在回忆。
皇甫玥顿在这回忆着,回忆这在满是冷眼的府中,尚存的一丝温柔,直至最后一丝温柔破灭。
眼神的柔软不在,接着道:“自从穆水云逝世后,芳子就再未出现过,几个月后,田夫人便入了府。田夫人你说,这世间真这么多巧合的事吗?会有着功法一致,行为一致的两个人?同时恨着同一个人,爱着同一个人。”
说道着眼神质问,带有戏谑的味道,望着田瑶的,接着道:
“是啊,世间或许存在着这种巧合,可就奇在,你却又与穆水云的相貌,无一丝差别。在你身上发生的巧合,未免又太多了些。”
田瑶像似怕听到,皇甫玥接下来的话般,急切颤抖道:“你…你…”却忘了接下来的言辞。
皇甫玥不愿遂了她的意,接着道:“我想,母亲大概是用了什么法子,照着穆水云的样子,想出个不被人看破的,易容法子罢了。”
“可奇的是,云儿竟与,穆水云和穆婉然的容貌如此相似。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个大胆的想法,随后就去了穆水云的墓地,发现更有趣的事。”
“穆水云的尸首不见了,只留有一棺材空墓,这也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想。虽不知,母亲是用了什么法子做到的。但可以肯定,田瑶不过是,披着穆水云皮相的芳子,我说的对吧,母亲?”
说罢,皇甫玥眼神直逼田瑶。
田瑶整理着,震惊与不敢置信的情绪,未曾想过芳子,会在年纪尚浅的皇甫玥脑海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所以当以“田瑶”的身份,再次入丞相府后,也未在皇甫玥面前做多余掩饰,这才给自己留下了致命的破绽。
心中想着,好在知晓这一切的,是可控的皇甫玥,不是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