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上跪着的奴婢双腿发抖,颤声道:“花……花魁今日午后说出门散步,可到了夜晚还是没有回去,花魁大选的百十个护卫在都城里遍寻无果,不得已才来通知王爷,问问是不是要加派些人手……”
“遍寻无果?”轩辕煜将笔一扔,道:“举办花魁大选的人都是傻子吗!?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王爷息怒……”地上跪着的奴婢颤抖不止,生怕轩辕煜气急乱杀人,急忙道:“王妃许是真的散步未回,王爷您可千万息怒啊……”
“散步未归?怎么可能!”轩辕煜一掌拍在桌上,道:“滚,你给我滚!”
那奴婢连滚带爬的出了宁华殿,轩辕煜有些茫然的站了一会儿,沉声道:“影玖,叫所有影子停下寻找名册的工作,去找她,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飘渺而沙哑的留下一个字“是”。
轩辕煜的心头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不安与慌乱,他没有另一个十五年,也不可以再等十五年。
黄昏之时,雨终于停了,大雨冲刷过的天空总是格外的干净,能洗刷污秽的只有闪电和雷鸣……
江昊在破庙后寻找了一处绝佳的空地,挖开湿泞的泥土,一点点,一点点的挖出一个大小合适的墓地。
南潇月用手帕擦干了巧云脸上的血迹,污迹,看着这张清瘦而苍白的脸,眼泪如刻刀一般划过南潇月的脸颊。
“巧云,对不起。”南潇月温柔的说:“这两片草席你就先将就着,等过些日子,我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受万家香火。”
“你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其实,我……我甚至配不上你的衷心。”
“你安心的走吧,我会给你报仇的,我会让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不得好死。”
“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江昊小心的将巧云埋入沉重的土地,南潇月看着巧云的脸一点点的消失在视野里,表情变得越发冰冷。
简单的立了两根翠竹,刻上“巧云”二字,南潇月矗立在这一方简陋的坟前,久久不能离去,直到江昊叫了一声“月儿”,她才回过神来,转身回屋,江昊亦是跟了进去。
南潇月靠在神像前,道:“你杀死那几个护院的时候用的是什么?银丝吗?”
“是琴弦。”江昊习惯性的笑了笑,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就近挑了一样用。”
“那东西不错,但我不希望他们两个死的那样利落。”南潇月面无表情,眼底一丝阴冷渐渐蔓延开来。
江昊摸了一下下巴,道:“这好办,琴弦不是银丝,我下手也很有分寸,完全可以让他们体验一番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你办事,我放心。”南潇月拿起神像旁的斗笠,道:“我今晚和你一起行动,你专心做事,别担心我。”
江昊笑着耸了耸肩,都:“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现在满身是伤,还……还怀着孩子,虽然说这一顿折腾都没动了你的胎气,而且打探情报挺简单的,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啊。”
南潇月翻了个白眼,道:“行了,:别说了,你是我亲妈行了吧,要是担心我就快点解决,去赌巷找我。”
江昊笑得灿烂,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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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细心的将斗笠上的白纱整理了一下,一直将她送到赌巷,才离开。
赌巷,顾名思义,是一条以赌为营生的小巷,嘈杂混乱得很,这京城中有钱没钱的赌徒全都聚在这,还有不少的扒手,小偷,混吃等死的乞丐。
总之,这样一条小巷里出入的,都是消息灵通,而且给钱就能扒出东西的人。
南潇月带着斗笠,垂纱遮面,混迹于如此混乱的人群中,也不是特别显眼。
她寻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体面的赌坊,淡然的走进去,里面呼声冲天,混乱的很,环顾一圈之后,在一张长方形的巨大赌桌前停了下来。
比大小?
那个灰衣人似乎输的很惨。
南潇月静静的看了两把,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不对。
骰子盅明明已经落定了,却仍然从桌子上传来骰子疯狂摇动的声音,而周围的人因为玩的太投入,加之喊声的排山倒海,并没有发觉这一异常。
“当真是每个赌场都有抽老千的。”南潇月心里想着,却并没有说出来。
“我说你还有没有钱了,没钱赶紧给我滚!”
一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拉住了灰衣人的手,灰衣人面容中浮现出了窘色,咬牙辩解道:“我……我家里有钱,你们等我回去取钱,再来找你们赌!我就不信我今天赌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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