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蕖话说到一半,至于后面半句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劫色,敢劫她的色,她非得踢的他没好果子吃。
凌璟没有洞悉某女那龌龊的思想,要是让他知道,非得气吐血不可。
凌璟摇晃着走到火堆前盘腿坐下,低头烤着自己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一眼都未施舍给卫长蕖。
卫长蕖瞧了他一眼,尴尬着表情:“不劫财?不劫色?不取命?”敢情人家根本就不是山贼。
凌璟默默的听着,听得嘴角抽了抽,眼前那只大的瘦猴将他当成了什么?山贼,还是土匪。
劫财,就她身上披的那几块破布,还没他家刷马桶的布料金贵。
劫色,凌璟瞟了卫长蕖一眼,头顶一鸟窝,身上没几两肉,想起自个白日被这丫头亲吻了,胃里又忍不住一阵翻滚。
取命,拜托,一对瘦猴的命能值几个钱。
卫长羽瞧见面具哥哥没有伤害自己和姐姐,一颗小心脏终于落下了。
他眼巴巴的瞧着凌璟,那小小的眼神还带着几分同情,水汪汪的眸子呼溜呼溜的转着,想开口,却又有些犹豫。
大哥哥一身湿漉漉的,饿得走路都没有力气了,看上去好可怜喔。
“姐姐,这个哥哥不是坏人,好像是个要饭的,咱们把剩下的烤蛙肉给他吧。”
磨磨蹭蹭犹豫半天,卫长羽小朋友揪吧着手指头,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呃。”卫长蕖听得满头黑线,小萝卜头这是啥眼神啊,要饭的能穿锦缎?虽然面具男此刻形象委实狼狈,但是也不至于像要饭的。
卫长羽糯糯软软的声音,飘进凌璟的耳朵,凌璟抬起头,干瞪着眼前那只小猴子。
咯吱咯吱,凌璟气得磨牙。
这小鬼有种,敢说他是要饭的,要是他都成了要饭的,那全天下的人早就饿死光了。
卫长蕖瞧着凌璟气得牙痒痒的模样,想笑,她此刻非常想笑。
小萝卜头弟弟威武,小萝卜头弟弟牛掰。
卫长蕖忍俊不禁,憋了又憋才溢出来的笑容,别提有多幸灾乐祸了。
谁让这货闯了她的地盘,还一脸我是大爷的模样,不将她们姐弟二人放在眼里。
凌璟瞧着小瘦猴一脸天真泛滥,再瞧瞧大瘦猴一脸幸灾乐祸,这姐弟二人简直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咯吱咯吱,某男气得再次狠狠的磨着牙。
两只瘦猴气死人不偿命啊,有没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面具下,凌璟的脸色越来越黑,若不是他此刻戴着面具,那张阴沉沉的脸非要将那只小瘦猴吓哭不可。
低头,垂目,干脆不予理睬,否则他真保不准,一气之下会掐死对面的两只瘦猴。
卫长羽转动着一双眸子,看看自个的姐姐,又小心翼翼的瞧瞧眼前的大哥哥。
奇怪了,他刚才有说错话吗,大哥哥怎么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