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赵大掌柜,专爱干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上咱们醉香坊吃个饭,还遮遮掩掩的扮成胡人,这明眼人一瞧啦,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如今咱们醉香坊的生意好了,别人看着眼红,坐不住了。”
“可是咱们以前笨啦,想那凤翔楼生意火爆之时,咱们醉香坊的人怎么没想到这茬子歪歪主意,也乔个装,扮个胡人啥的,上门去偷师学艺,哎!”说罢,万来福还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咱们醉香坊的人啊,就是老实,榆木疙瘩,哪有人家赵大掌柜脑袋转得灵活,满脑子,满肚子都是点子。”
万来福一口气,不带岔气的,说了一长段,句句都是挤兑赵天翔的话。
赵天翔是越听,脸越黑,最后他沉下嗓音,硬生生怒道:“老万头,你别欺人太甚。”
“老赵头,我欺你了吗,到底是谁欺谁,是谁没事上门挑事的。”
阿贵瞧着两人又开始吵起来了,一个不让一个,简直是吵得难舍难分。
听了赵天翔说话的声音,阿贵这下可算明白了,眼前这胡人果真是凤翔楼的赵大掌柜乔装假扮的。
诶哟,再这样吵下去,咋得了。
阿贵觉着自己是劝不开两人了,他赶紧跑下楼,冲进后厨。
于钱正在剁肉,他瞧见阿贵风风火火的跑进后厨,轻斥一声:“你这小子,咋跑这么快,是屁股后面有鬼追不成,可别把厨房里的菜给碰翻了。”
阿贵也顾不上于钱说他,他连气都没喘一口,就赶紧道:“钱叔,卫姑娘,可不好了。”
“咋不好了,有事慢慢说。”于钱道。
阿贵接着往下说:“不好啦,二楼雅间里,来福叔和凤翔楼的赵大掌柜吵起来了,两人吵得可凶了。”
“啥,赵天翔上咱们醉香坊了。”于钱听后,一阵小激动,连肉也不剁了,冲着阿贵就道:“走,前面带路,叔去瞧瞧这赵天翔究竟想干个嘛子。”
他这走得急,连菜刀都捎在手上,带着走了。
卫长蕖炒完一道菜起锅,正好瞧见于钱扛着把菜刀就往外冲。
不知道的人,看见于钱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去砍人呢。
卫长蕖赶紧出声喊住他:“钱叔,你手里还带着菜刀呢。”可不能让这老头子这样子就出去了,别将一楼大厅里吃饭的客人给吓坏了。
于钱刚疾步冲到门口,听到卫长蕖的声音,这才窘迫的发现,自己手上果然还捏着把菜刀。
“是叔太心急了,呵呵。”于钱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转身走进后厨,将手里的菜刀搁在菜板上。
卫长蕖害怕万来福将事情闹得太大,只好放下锅铲也随于钱,阿贵两人去了二楼雅间。
三人走进雅间,就看见万来福还在与赵天翔吵得热火朝天。
一楼大厅里的客人还需要人照看着,卫长蕖便吩咐阿贵先离开,有她和于钱留在这里处理事情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