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伯阳停下脚步,看着她,“第一次到三不管镇那天夜里,我跟着那两个蒙面贼到凤仪楼,偷听到的。”
“啊?你早就知道了!”邵玉委屈地瘪瘪嘴,“那你不早点告诉我。”
楚伯阳嘴角微翘,“你一个闺阁小姐,知道这些做什么?我怕吓着你。”
听见这话,那点小波澜瞬间都被熨平了,邵玉心里美滋滋的。
突然想起什么,邵玉心里一紧,脱口说道,“你说,这个三不管镇的房子十室九空,看不见多少住家,会不会这里的人都被卖掉了?”
楚伯阳身体一僵,表情登时严厉起来,好一会儿才徐徐说道,“那……陈青鸢竟然如此歹毒吗?”
这话里的语气竟像是不肯定。邵玉暗暗吃惊,听起来,楚伯阳好像对陈青鸢的印象还不错。再联想到那个字画师的书生儿子,邵玉心里结了一个疙瘩,不知那陈青鸢到底是怎样的人物?
两人来到骡车旁,田嫂正在给田峰擦拭,眼泪水不时滴落。田峰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邵玉连忙爬上骡车帮忙,楚伯阳牵着骡车往巷道深处走,到底转弯第一家,他推开一处掩上的院门,将骡车牵了进去。
看来这里也是一处无主的房屋,马车也被藏在这个院子里。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凤仪楼再打探一下。”
这回,楚伯阳不仅带上弩机,背好箭筒,麂皮靴筒内藏好匕首,还将长剑拴在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