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没有打搅,只是静静的靠着她的肩膀。
“我送你回去!”
沉默了很久,雅俊偏头,看着静静注视自己的那道眸子。
“恩!”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有些时候,一个眼神,她就可以知道,雅俊要做什么。
站起身子,雅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件事,也时候解决了。
将张敏送到暂时居住的徐婆家里,雅俊就按照桂花说的找到了她孙二叔,也就是当初和王富做事的人。
沿着土公路走了将近十几分钟,所谓的土公路,就是挖出来一条可以供那些乡下的拖拉机过路,比小路大一点,土公路是没有倒水泥和沥青的。
当来到桂花所说孙二叔的家,雅俊也不由撇眉,房子很破,和徐婆家一样,一般现在乡村人家庭院都是水泥,堂屋也是,可是眼前的还是泥土地。
雅俊到的时候,也刚好碰到了一个他扛着锄头从庄稼地回来。
是一个中年老汉,身子骨看上去很硬朗,只是皮肤晒的很黑,牙齿或许是抽拷烟很黑。
雅俊来这里也有三四天了,村子里的人也多多少少看到过,虽然背后少不了议论,但是看得出,山村的人很热情。
通过交谈,雅俊得知他叫孙二牛。典型的普通村民名字,让雅俊唯一有代沟的问题就是孙二牛普通话很差,可以说带着极重的家乡口音。只不过一问到关于王富的事情,孙二牛就变了脸色。
“俺不晓得,那件事咋整的俺不清楚!”
听到雅俊问自己前些年和王富一起做事,尤其是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孙二牛就鼓起了眼,一个劲摇头。
“现在城市里还在发生死亡,就在那栋房子下,已经被拆开了,你还不肯说!”
雅俊迫于无奈,只能稍稍用言辞逼供。
“俺啥都不知道,你不要问了,你走吧。”
孙二牛摇头,虽然他的个头足足大了雅俊一圈,但是很老实,听到雅俊这样说只是将头埋下,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淳朴的乡民,雅俊一眼就可以看到问题所在。
“在那件房子的地基里,发现了人的骨头,还有,已经死了人,就在那栋房子里,已经死了五个人,你以为不说这件事就可以了吗?他们又找回来了!”
他们又找回来了,这几个字让孙二牛黝黑的脸一下子变的惨白,隔了半天才说,“俺真的不知道,俺已经够苦了,天天晚上做噩梦,老是梦到自己家里从地下伸出手来,然后老五的声音就说不停对俺说,拉我上去,拉我上去,俺对不起他们,他们不能来找俺,当初俺一分钱没有要,俺只想在家过一辈子!”
“这件事还没有完全结束,你现在必需要将知道的告诉我,拖的越久,这件事就更麻烦。”
雅俊看到孙二牛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自己,他就知道,孙二牛一定是知道一些内幕。这件事关系到张敏,雅俊自然不会放弃任何线索。
“他们不能来找俺,俺们没有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呜呜呜……”
说到最后,孙二牛已经软倒在地,哭泣起来。
从那件事过后,他就老是做噩梦,不禁是梦到分尸将那五个埋在地基里,然后从地下伸出手来,不停的说拉我出去,而且,更梦到王富,一想到王富,就算在哭泣中的孙二牛,也是浑身颤了一下。
“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要知道,有些时候,死亡不是结束,仅仅只是开始!”
看到孙二牛就这么失声痛哭起来,雅俊有一瞬间的失措。但是他知道,孙二牛一定了解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听到雅俊的话,孙二牛又停滞了,而是将头抬起,盯着雅俊,双眼之中爆发出的精光,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当初的事,的确是王大哥叫工地里几个胆子大的人做的,俺也是其中一个,可是俺们也没有办法啊,工程已经承包了下来,工程款合同签了,搞好一半就没钱,俺们也是被迫的,工地上出了人命,不敢上报啊,五条人命,上报了不仅钱拿不到,按照合同,俺们都要付赔偿金。后来做了这事,完成了,俺觉得不踏实,一分钱没有要,俺不是故意的,俺们也是被逼的啊!”
孙二牛看上去已经完全慌了神,每次想到地下伸出来的手,他就害怕的要命。
“那王富呢?他怎么回事?”
雅俊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