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呢？”张敏略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但是随即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留下这句话让安妮娜摸索。转而问道：“我想说，你的告诉我，向冰杰死之前，有没有任何征兆，比如一些奇怪的举动……”

其实张敏说前面那句话，完全是运用了心理战术，和可邪，北凌，紫枫，雅俊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多多少少懂得一些常识，他们在问嫌疑人或者套话的时候。往往语气里面，带着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未知和恐惧感，让人揣摩不到，但是那种压抑的心里感觉，无疑是给人下了一种猛药。

她不解答自己说的是否真的有鬼这个问题，原因是有些时候，不说答案，反而会取得更佳的效果。虽然不知道这招自己用是否管用，但是张敏感觉，这个时候，偶尔来一些让人不理解，或者超出常识的东西，可能会取得很不错的效果吧。

“我要是不告诉你呢？”安妮娜眉梢微微一挑，带着捉摸不定的眼光不定的扫视张敏，她突然感觉到，眼前这个在自己眼里看似普通的女孩，似乎经历过太多常人不敢涉足的事情。

“这两件事发生在我们身边，那么我告诉你，你的男朋友已经死了，我的好朋友也已经死了，但是如果我们不找出最后的答案，这次是我们身边的人，下次，可能会是我，也可能……”张敏凑过去，用淡淡阴冷的语气说的：“会是你……”

安妮娜的身躯狠狠一跳，下意识退了一下，避开了张敏的目光，她低下头去，眼睛里面不停的闪烁，似乎在思考什么，也不说话，而张敏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和田小芳对视一眼，轻微微的一笑，认真的等待安妮娜的下文。

过了良久之后，安妮娜才缓缓的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扫了张敏一眼，抿了抿嘴，说道：“我只记得，他前天晚上回家之后，就精神不振，而且心烦意乱的，看上去情绪非常糟糕，我曾经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除了心情有些不愉快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因为那条短信？

张敏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前天晚上自己和向冰杰在这里见面，那个时候，从开始他很好，但是从看到那条短信之后，张敏就明显感觉到向冰杰似乎变了。所以现在安妮娜说起他回家情绪不好，张敏立即就想到了那条短信。

“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张敏喃喃自语的说道，于此之间，脑海里面不停的思考这些天发生过的事情，他不停的思考在杨楠楠还没有死的那个白天，和见向冰杰那个晚上，从里面，张敏看能不能找到相同点，但是很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等等……”安妮娜突然打断了张敏的思路，然后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又说道：“奇怪的举动，我记得了，那天他回来之后，除了心情很糟糕，看上去很乱之外，他还不停的照镜子，从各个角度，好像，是在看自己的脸……”

“照镜子？看自己的脸？”张敏眼皮子狠狠的一挑，因为，这个举动，让她一下子想到了杨楠楠和向冰杰的死……

他们。都被割掉了脸皮？

“段敬明是第一个，他打了那个电话，留下了那封信，为什么会找到自己？为什么，留下那封信，信不是他写的，那么，会是谁写的，而且上面的王娜，是一个死了近三年的人，而且那天去她家，爷爷奶奶也死了，为什么会是自己，会是自己身边的人？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