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解这条泥鳅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我却感觉到之前祁婆婆所有的帮助都另有所图,祁婆婆的位置从一个位面转换到另一个极端的位面。所有她所做的一切好事,都带上了阴谋的味道。“祁婆婆或许跟刘磊子的死有关。”
我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句话,心里顿时有些发寒,想想我之前竟然单独来找祁婆婆解决胸前的文字,如果祁婆婆起了歹心想要害我,给我种下什么恶毒的阴咒,岂不是雪上加霜?我心中怨恨自己的马虎大意,没能早点发现祁婆婆的真面貌。
不过好在现在知道了,舅妈也就不用再跟我一样跳火坑了,至于鬼附身的事,也只能另想办法。
我看着地上的泥鳅,心里面却打起了退堂鼓,认为祁婆婆欺骗了我,可是祁婆婆为什么要欺骗我?难道仅仅是为了害我?可是她也帮助过我啊,不禁抑制了胸前的纹身,还特意找别人来帮我解决问题,如果没有她,或许我坚持不到现在。
但是一想到她竟然是坏人,我的心就好痛,感觉到惋惜和后悔。
舅妈看着屋里的一切都觉得不同寻常,尤其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她一个弱女子,如果让一个人来到这个屋子里都能吓死。这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了,就连我都没有搞清楚,比如说这个装有泥鳅的罐子。
肖然的胆子还大一点,但是也感觉到屋子里的诡异。我们两个大男人竟然背后有些发冷,刘磊子是祁婆婆杀死的,那么我们两个人呢?发现了祁婆婆的秘密,肯定不会留下我们两个活口。
到时候,祁婆婆使用什么手段,恐怕我们两个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们赶紧走吧,我总感觉这里怪怪的。”舅妈低声说道,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时不时的扫视四周,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化着。
我觉得舅妈说的没错,我们应该赶紧离开为好。
“舅舅,你觉得呢?”
我觉得舅舅应该不会傻到让一个杀人犯来治疗舅妈的,所以这句话问的可有可无,不过我还是问了,因为这里的主心骨暂时还是舅舅,为了不再让我的莽撞造成无法解释的误会,我觉得任何事事先询问他一下会比较好。
不出预料的,舅舅点头了,“走吧,我一个大老爷们待在这里都心颤。”
舅舅走在最前面,然后是舅妈,我跟在最后,就在舅舅前脚走,后脚刚离地的时候,一道人影从斜侧冲了出来。我一眼就认出那是祁婆婆,可是她的样子极为恐怖。双目露出狠色,面貌狰狞,双手之上还滴落着鲜血。
房屋里面静极了,甚至能够听到舅妈紧促的呼吸声。
啪嗒啪嗒……
那是鲜血滴落在肮脏地板上的声音,将那布满一层灰泥的地板染成一片猩红。就在祁婆婆的脚下,像一团在水中散开的浓墨,此时却显得无比恐怖。
"祁婆婆,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的脑海中轰然炸裂,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而且手上带的血是怎么回事?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只听舅舅向后退了几步,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身旁,低声道:“一会儿我引开她的注意力,你们先走。”
舅妈被推到我身边,我挨着舅妈温热的身躯,不由得想入非非,心里暗骂自己一句,“你真是混蛋,她可是你舅妈啊!”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心里越是恐惧我反而越是兴奋,这或许就是医学上所说的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缘故吧。
我搂着舅妈娇弱无骨的身体,严管鼻鼻观心,心里默念着,让自己不去瞎想。
可是我似乎低估了自己的欲望,同时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舅妈的体香飘入我的鼻孔,诱发我刚成年却还是处男的身体疯狂分泌荷尔蒙。
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血液的腥味呛着鼻孔,加上疼痛的刺激让我从我那毫无意义,并带着些许冒犯的幻想中揪了出来。
肖然完全没有发现孙诚生的异色,反而将精力完全集中在祁婆婆那里。那道佝偻老弱的残躯,却让他这精壮的汉子感觉到压力。
之前他还觉得孙诚生只是受了迷信思想的影响,年轻,但是现在,就在此刻,他才发觉到祁婆婆身上散发的那股恐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