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被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睛,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脖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疼。我望着四周,脑子还不是太清醒,有些模糊,心里慌慌的,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感觉总是有哪不对劲。
我仔细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记得……好像还有一个人。
还有什么人呢?
我记得我是自己一个人碰到了尸体什么的,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尸体就都消失了。
再接下来的,我咧着嘴挠挠头,怎么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想不起来了呢?
难不成我是被吓昏了过去?
刚走了没几步,便就感觉浑身酸酸的,我自己边走边嘀咕着:“还能被鬼附身?”
看着离我不远的小诊所,我往前走去,还是先去看看大夫再说。
不能这么一直难受着啊,虽说不是那种让人接受不了的,可是要是这么一直下去,我岂不是连路都走不了了吗?
我强忍着不适走到门口,诊所里的东西并不怎么齐全,好在老大夫的医术不错。听说曾在镇子里做过诊,后来被污蔑害人才逼得他不得不退下来,之后便一直留在了村子里,给乡亲们治病,多年来倒也是兢兢业业。
也正是因此,我才选择先来较近的这里,而不是直接去找祁婆婆。
祁婆婆这个人虽然对我并无不好,但性格到底是有些阴晴不定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家。
若是不在家,那我不就跑了一趟?更何况就算祁婆婆在家,以我现在的这种情况能不能跑到那还不知道呢。
我敲了敲那诊所破烂的木制门,这几年村里一年不如一年,看病的人却是不少,按理说老大夫的生活条件应该是不错的。
可偏偏他对村子里的人收费都是收一半的,也就是说另一半的费用都是由他自己掏腰包。
原本村子里的人是不同意的,可老大夫却说‘我一生无儿女,要那么些钱有什么用?还不如贴给乡亲们。’
以至于到现在,老大夫的诊所越来越破旧,不过他每次给用的药确实都是好的。
‘咚咚,咚咚。’
屋里传来一道不算太响亮的声音:“谁啊?”
我站在门外回着:“劳叔,是我,开开门啊。”
“来了,来了。”
接着我便听到了屋里的咳嗽声,和收拾东西的声音。
其实外门离屋里并不算远,要是有贼想进去,更是一脚就能踢开,可是这么多年,不管哪家遭过贼,老大夫家里却是一次都没有过。
乡亲们都说,这是老大夫积的善念。
以至于后来长大了的我们也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等着,不管有什么急事,都是如此。
“劳叔,好了没有?”我在门外喊着,倒不是着急,只是我不急,可是身子难受都不急啊。
“来了,来了。”
‘咯吱……’
常年被风雨洗刷的木门已经有些不怎么好开了。
老大夫是个大高个,我一米七多,他却是将近一米八,比我差不多高出一个头来。
只不过年纪大了,如今腰已经变的有些弯了,腿也不怎么利索,我看着老大夫,急忙上前:“劳叔!”
“生子?”老大夫见是我,愣了一下,然后又说:“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的?”
我叹了口气:“叔,咱进去说吧!”
老大夫家里并不是特别大,只有三个屋子,一间住的,一间是厨房,另一间最大的便是老大夫每天给人看病的地方。
劳叔把我领了进去,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我:“到底怎么了?”
“劳叔,我感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和老大夫说话,我不能像和祁婆婆那样,就这么直接的说我昨天见到了好多具尸体,后来被吓晕了过去。
想来看看是不是被鬼附了身,想来,我若是真的和老大夫说这样的话,怕是不是被他撵出去,就是被他绑起来,指不定以为我得了啥疯病呢?
老大夫仔细观看了一下我的眉眼,他之前学的是中医,所以还是非常讲究‘望闻问切’的。
他眉头皱了皱,手指敲打着一旁的桌子:“来,我给你把把脉。”
老大夫单手放在我的手腕上,仅仅十秒便从我手上拿了下来,我不是没来找他看过病,也知道把脉的样子,可是从来还没看过这么快就诊完的。
我疑惑的看着老大夫:“劳叔,怎么样?”
身体的酸劲,一股一股的冲了上来,可我好歹也是一个男人,这种时候,只能说是能忍就忍。
老大夫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的脸,又详细的看了一番。
这才对我说:“脉象若有若无乃是虚,面色苍白,脸铁青,双眼凹陷,双颊出现浮肿,乃是被寒气入侵的征兆啊。”
“寒气入侵?”我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老大夫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他又问我:“生子你这几天是不是着凉了,或者是去了什么阴凉的地方?”
我想了想道:“没有……”啊,还没说完,我的脑子里便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对呀,昨天我见的那些尸体,那个地方好像就是阴气挺重的。
我对着老大夫说:“劳叔,您给我开点药吧,也不能一直那么难受下去啊。”
老大夫点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