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城的神秘,不觉一下子变得很重。
云杉自觉打斗不过,眼瞅对方将淞南苑正屋方向的路给封了,只留出后方的去路,明白,这是给自己逃生的机会。所以,她飞快飘身形,远远离开游斗圈。
那一声尖锐的啸声又想起来。
直到这时,云杉才知道。原来,先前那声根本就是逸城当中通风报信的讯号。她刚入隐庄,逸城的人便已知晓。眼前这个人,便是特意来警告自己。
这小子本事不差,黑夜里面使一把黑色的剑,根本就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并且,还尽将自己往尴尬里整,想不服,那也不行。
云杉不是蠢人,不到黄河心不死,让喜欢撞南墙的人去做吧。
至于杜伯扬站在洗心楼三楼上,不多时便可看到刚刚进去的人又从庄子里跳出来,翻过洗心楼,落在大街上,接着,投入夜色不见。
云杉在受到严正警告的前提下,识相离开。
杜伯扬身边手下人问:“大当家,要派人追吗?”
杜伯扬冷笑道:“追什么?有胆子再来……”
再说六小姐华淑琪,被云杉打晕到眼睛一睁,竟然已是天光大亮。说起来,她已经不仅仅是昏迷这样简单,而是,在有人将她送回西小院后。她就已经陷入睡眠。即便在家里面,也没得这样的安心,以至于这一觉,睡得那就一个舒心通泰气韵绵长。
红杏带人进来伺候她梳洗。华淑琪问:“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呢?”
红杏掩着嘴乐:“六小姐不在这儿睡,该在哪儿睡?”说完,还是一个劲儿笑。
华淑琪先还陷入迷惑,后来,琢磨出来红杏在笑什么——一个姑娘家,在陌生的地方居然能睡这么死——她的脸立刻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