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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春云卷起嫩杨柳,铁蹄踏得梨花碎(3)(第2 / 2页)

马天明身子突然变得虚无起来,他的笑声散开四处都是:“哈、哈、哈……,摩天老祖要杀的人怎么也逃不掉!”

扬古利、达尔岱二人一剑一钩同时向他递了出去,但兵器从马天明的身上穿了过去,却如穿过一道影子一般,马天明放声大笑:“你们打不到我……啊!”他惨叫一声摔倒在三人之外,左脚流血不止,叶克书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人人都找不到你吗?你的鬼功比你大哥来差的远了。”原来他那日在图伦见过马天青用这功夫,所以有些准备。听风出手,一挝削掉马天的左脚五根脚趾。

叶克书轮挝再打,扬古利、达尔岱也挥动钩剑封住马天明的退路,正在半空中的李义然黑袍打回,荡开三人,卷起马天明落荒而去。

额亦都背着努尔哈赤拼命的跑着,眼见离着大营越来越远,努尔哈赤伏在他身上道:“额亦都,你这是去那啊!”额亦都也不说话,仍然是跑,这时布扬古也带人追了上来,孟古着威镇七海连断四五人的兵器,但布扬古下了狠心非杀努尔哈赤不可,带着手下紧追不舍,孟古急得大骂布扬古,布扬古全当没听见。

孟古一眼看见前面有座破庙急忙道:“额亦都。我们却到那里躲躲!”可额亦都就像不会转弯一样,仍是一个劲的往前跑,孟古猛的一扯他,额亦都身子转了一个圈,这才向破庙跑去。

刚到破庙门前,一个人潇洒的从江边走来,看样子是想到破庙过夜,一眼看见孟古惊喜的道:“孟古格格,是你!”却是焦天魁。

孟古指指身后道:“拦住他们!”布扬古也看见焦天魁了,大声道:“焦先生!拿下努尔哈赤!”焦天魁看了一眼伏在额亦都身上的努尔哈赤上前一步伸手就抓。

孟古提刀一拦道:“你要干什么?”焦天魁道:“我想看看那是谁!”孟古道:“不许看,快走开!”焦天魁冷笑一声,手指在孟古的刀护手盘上轻弹一下,震得孟古向后一退,他闪身向额亦都纵去,左手成爪,抓向努尔哈赤后心。

谁想额亦都跑到庙门前忽然向前一扑,撞开庙门,一头载倒在庙中,口中吐血不止,焦天魁一把抓空,身子在空中一折,伏下身向努尔哈赤一掌,孟古这时也已赶到,一刀向焦天魁的后背砍去。刀未到焦天魁已觉寒气袭骨,他心知此必是宝刀,不要说孟古全力一刀,就是虚空挥一下也足够把自己劈成两半了,那时就算打死努尔哈赤也是不值,他急忙收力,空中回身一把扣住孟古的手腕,伸手想来夺刀。

努尔哈赤在额亦都手中拿过钢鞭甩手打了出去,正打在焦天魁的身上。焦天魁本来就是向回收力,加上这鞭的冲劲,整个人被撞得向外飞去,摔在布扬古身边,肋骨断了两条。

焦天魁咳出一口血来,向庙内一指道:“努尔哈赤,就,就。就在里边!”

布扬古留了几个人看护焦天魁,然后带人冲进庙去,就见努尔哈赤强行撑起因失血过多虚弱不堪的身体,抱住额亦都喊道:“额亦都!额亦都!”布扬古笑笑道:“他刚才挨了裴然一指,又强接一钺,已然伤了内腑,加上拼命背着你这一跑,他的伤势更重,只怕这条命已经没了。

布扬古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孟古提刀一拦道:“别过来!”布扬古看她一眼斥道:“小妹,你这些时候一直和他在一起,把我们叶赫部的脸都丢尽了,还不让开!”

孟古道:“你没听见阿玛说的话吗?他已经把我许配给努尔哈赤了。”布扬古眉头一皱道:“你好不要脸!”说着又向前一步,孟古挥手就是一刀,布扬古万没想道她会真的动手,急切间点地后跃,脖子上缠着的辫子扬了起来,威镇七海一口将辫稍舔了下去。

布扬古大怒道:“孟古!你真的动手吗?”孟古把刀一横道:“你在过来,我就杀了你!”布扬古宝剑一横道:“我来与她动手,你们杀了努尔哈赤!”说着宝剑一动,一招‘古铜秋水’向孟古扫去,跟在他身后的十几条大汉一起轮刀剑冲向努尔哈赤。

供桌猛的翻了起来,砸在那些人身上,把他们砸得四处翻滚,一个黑汉从供桌下面跳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条大铁锹喝道:“你们想杀努尔哈赤!先问爷爷答不答应!”说完轮开大铁锹满室乱打。

那大铁锹又重又沉挨上就是骨断筋折,布扬古带来的五个手下被黑汉一通乱打,赶出破庙,黑汉转身一把推开孟古,向着布扬古就是一锹,布扬古出手一招‘楚铜裂江’横着向黑汉腹部划去,黑汉也不知道躲。任布扬古的剑划进自己的腹内,可他却像没事一般,大吼一声,一铁锹拍下去,布扬古急忙丢剑纵出庙去,铁锹拍在地上,把青砖拍碎七八块,砖头的碎块四下飞溅,孟古急忙伏下身去,护住努尔哈赤和额亦都。

黑汉把剑从肚皮上扯下来,撅成数段在地上,大声道:“再敢来时爷爷把你们都拍死。”说完揉揉肚皮,尺来长的口子立即没了,就如没受过伤一般,转过身来向着三人道:“你们谁是努尔哈赤!”

孟古这时才看清黑汉的样子,不由尖叫一声扭过头去。原来这黑汉一丝不挂,露出精铁似的一身黑肉。

努尔哈赤道:“我就是努尔哈赤,壮士如何知道我?”黑汉走到他面前一把提起他道:“你真是努尔哈赤!”努尔哈赤道:“自然不假。”

黑汉将他重重的放下,开心的笑道:“可算找着了。”伏去跪倒道:“阿玛,爷爷是你儿子,给你见礼了。”

努尔哈赤一听心道:“好得很,这辈份一点不吃亏。”他向黑汉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说是我的儿子?”黑汉道:“俺额娘是兆佳部的云儿,她说爷爷是儿子。”

努尔哈赤大吃一惊,孟古也听过这个云儿的故事,扭头道:“你额娘呢?”正好一眼看见黑汉的身子,脸上一红,又扭头去道:“你先穿上衣服!”

黑汉道:“对了,俺衣服里还有俺额娘给你的信呢。”说着跑到供桌原先那个位置,取了一套破衣破裤套在身上,然后将衣服的左袖扯了下来撕开,取出一张羊纸来递给努尔哈赤道:“阿玛请看!”

努尔哈赤打开纸,就见上面写着:“流落蒙地,不幸为娼,有此一子,望企收留。”他长叹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你额娘哪?她有没有怪没怪过我?”

黑汉道:“我叫阿拜,我额娘死了,她活着的时候想你想得紧,从来没有怪过你。”努尔哈赤泪流满面,拉住他道:“好,阿玛有你这么个儿子是阿玛的福份。”

阿拜看到努尔哈赤胸前两道血流,不住的向下流着,用手一指道:“阿玛,这是怎么了?”孟古道:“他受了重伤,你可有药?”

阿拜看着孟古道:“这个是谁?”努尔哈赤看着他不知怎么和他说,孟古却道:“我是你额娘。”阿拜乐得跳了起来道:“我额娘说阿玛这里额娘多的是,果真不是骗我。”说完又跑到那张供桌下面去了。

努尔哈赤心里不好受,孟古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这时阿拜拿了一支药草过来道:“阿玛,这是我从天山采来的莲参,我吃了好些,只有这一支了,这东西不论什么伤吃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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