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戛然而止,端云念几人出来的时候,都是一头雾水。
看向面前这位老人,她重新拿起自己的绣花针,“怎么,还没有看够啊。”
“那位绵长姑娘,和李渊后来怎样了?成亲之后,他们过得好吗?”
“不过又是一对怨偶而已,少爷也年纪轻轻就去了,绵长一心想做主子,可惜也没享到什么福啊。”
何落定道,“你是说,他们婚后过得并不幸福,这也是绵长姑娘这么早就离世的原因。”
玉儿:“他们不是彼此相爱吗?怎么会这样呢?”
“只有相爱是不够的,漫长的岁月里,有些人真实的嘴脸就遮掩不住了。我不是都说了吗?她一心想做主子,那样的人少爷怎么会爱她呢?”她放下绣花针,起身去拿桌上的煤油灯,身子颤颤巍巍的,轻声叹气道,“人老了,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了。”
“老人家,我来帮你。”玉儿要上前走,却被端云念一把抓住了手腕,她厉声道,“你说谎!他们明明过得很幸福,虽然是很短暂的日子,但也很幸福。”
“你们没有看到故事最后,怎么知道结局呢?不过也无所谓了,我这无用之人说的话,信不信也随你们。”
她拿回了灯重新坐下,端云念俯下身,看着她道,“河绣,你知道绵长要我为她做什么吗?”
她身体像僵硬了一般,一动不动。
端云念继续道,“你成今日这副模样,全都是你咎由自取。绵长对你的惩罚,便是要你,永远也走不出这片废墟之地。”
“绵长,再帮我一次,求求你了,绵长,再帮我最后一次!”
李家的绣房老师傅要回乡下了,要从绣房现在的弟子们挑选出一个新的师傅,河绣虽然对自己的手艺很是自信,但这次选评要保证万无一失,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在这绣房熬上多少年头。
她虽然已经得到“第一绣娘”的称号,但也大多是靠了绵长之血的加持。而这个称号也带来不少弊端,河绣参赛的绣品惊为天人,导致她后来的绣品都显得平平,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超越那一次。渐渐地,这个第一的名头反而让她显得更加可笑。
绵长自然不愿意,“河绣,你对你自己,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比赛要凭自己的真本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帮你的。而且,我已经答应阿渊,今后无论什么事,都不会动用我身上的血,我们要像平凡人一样,安安静静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