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婶么不屑的看着他们,看不上他们这一家子的做法, 来吃酒席不带随礼,也就他们做得出来,“来吃酒席,你们的随机呢?”
他们这里习俗,越是亲近的人,给的随礼也就越多,每家每户给的随礼都会记下来,方便以后去他们家随礼时,好有一个参照。
陈李氏的小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心里不知道打什么主意,“明仁可是我侄子,沈威既然是明仁的朋友,还需要什么随礼,随礼来的时候走得急,忘在家里了,吃完之后我再送过来。”
说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吃饱就走,管他什么随礼不随礼的。
双方都心知肚明,奈何陈李氏就是脸皮厚,能奈他何?
白念念冷冷道:“我可没听说过,随礼还可以先吃了酒席再送过来的,是不是大伯么家是这种习俗?是的话,以后大家去大伯么家吃酒席的时候,吃完了再送随礼过去给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你这小贱人别胡说八道。”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李氏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到自家的那白花花的银子,心痛得滴血,转过身来暴跳如雷的反驳道。
他们家的银子啊!他可是眼泪留着给他们的乖孙子娶媳妇用的,结果一下子就没了,这简直就是生吃他的肉啊!
知道陈李氏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白念念现在一点也不怕他,瞪了回去。
“哦,原来大伯么?还知道要带随礼来再吃酒席的啊?我还以为是大伯么家的习惯就是这样呢。”
白念念边说边向他走去,刚才他们的动静,已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可不希望,沈威和宁哥儿的酒席被他们三个破坏。
“大堂哥二堂哥身上的伤那么快就好了?以后走夜路一定要小心点啊!”白念念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两边的桌子离中间的这张桌子距离有点远,其他人听不到他说的话。
陈李氏当然也听到他挑衅的话,在他气急败坏的说话之前,白念念拿出了一个东西在陈李氏面前晃了晃。
“看着是不是很熟悉啊?”白念念笑眯眯的说,“不知道大伯么?是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呢?”
陈李氏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睛,“我、我怎么知道?!”
“好久没见大伯么了,我们进房间聊一聊吧?”白念念上前看似亲密的抱住他的胳膊,实际上是牢牢抓住他的手,小声的威胁道“大伯么不告诉我的话,可是走不了的哦!没关系,我们有大把时间,大伯么会愿意告诉我们的。”
说着,就要拉着他往屋子里面走,“这个可是物证来的,拿了这珠钗的两个人可是什么都说了,人证物证具在,要是哪一天,我们大义灭亲……呵呵!”
“念哥儿,怎么了?”
陈明仁二话不说上前挽住他的另外一个手臂,让他想走也走不掉,有些不解念哥儿为什么要拉住他,身体已经比脑子先一步行动。
“我只是想问一下那个珠钗是不是我那两个败家的兄长当了的?大伯么不愿意说的话,我们也只能请大伯么进去聊聊天。”白念念解释道,“看样子,大伯么是不想配合我们了,明仁,让大堂哥还有二堂哥先回家拿随礼吧,我们和大伯么聊聊。”
“大堂哥二堂哥,晚上走夜路还是小心点好,下次可能就不是板栗刺了。”陈明仁对着他们两个‘劝’了一句,被砸板栗刺的恐惧感涌上来,不用陈明仁继续发话,看了一眼陈李氏,“阿父,我们先回家拿随礼。”
说完,拔腿就跑,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现在碍眼的人不在了,大伯么现在可以说了吧?我们都是很好说话,只要大伯么告诉我们,这个珠钗你是怎么得来的,我们马上就放你走,不然的话,大伯么在我们家住几天怎么样?”
真的‘孝顺’的好儿子,连自己阿父扔下就跑。白念念劝他道,“等村长来了,大伯么想走也走不掉了,只能委屈你在房间里面呆一阵子,等酒席散了,我们再和大伯么‘好好’聊聊。”
“那个珠钗是我买的!跟你的大哥么买的,那天我在镇上遇见他,不小心在当铺外面撞到他,他怀里的东西就掉出来了,我见它挺漂亮的,就一两半银子买了它。”陈李氏妥协的说,“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