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被这一连串的疑问击打得愕然不已,他索性施力将颜珣身上的棉被一下子掀了去,后又将颜珣揽到怀中。
颜珣猝不及防,跌落在萧月白怀中,萧月白的唇瓣附在他耳侧,质问道:“你为何会以为我喜欢上女子了?”
颜珣又是委屈又是胆怯地指了指萧月白的衣袂处:“先生,你沾了胭脂。”
“胭脂?”萧月白失笑道,“所以你才以为我喜欢上女子了么?”
颜珣泪眼朦胧地望着萧月白:“难道不是么?”
“阿珣,你且稍待。”萧月白松开颜珣,起身欲走。
颜珣见萧月白要走,哽咽道:“先生,你不要走,我再也不耍赖了,再也不胡乱撒娇,我今后也会少吃些,先生,你不要走……”
“不许再哭了。”萧月白叹息一声,推开门去,见外头无人,便取出锦帕,将颜珣面上的泪痕拭去,又为颜珣穿好衣衫,而后将他打横抱起,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他的房间本在颜珣房间隔壁,他日日与颜珣同眠,已有许久未曾在此睡过了。
他将颜珣放在床榻边,自去拿了一小只锦盒来,又打开锦盒,以指尖沾取了些盛于其中的胭脂,点上了颜珣的唇瓣,软声道:“尝一尝。”
颜珣乖顺地张口将萧月白的食指收入口中,舔舐了一番,才道:“好甜。”
萧月白将颜珣抱在怀中,一面抚着他的背脊,一面解释道:“我近日在做胭脂生意,衣袂上的胭脂应是无意间沾染的,除却你,我从未对旁的人动过心思,你无须不安。”
萧月白垂下首去含住了颜珣的唇瓣,同时与颜珣四目相接,颜珣羞怯万分,即刻阖上了双目。
萧月白将告白之语经由相触的唇瓣一字一字渡了过去:“阿珣,我喜欢你对我耍赖,对我撒娇,至于吃食,你想吃甚么便吃甚么,想吃多少便吃多少,毋庸顾虑。”
“那先生再喂我吃些胭脂罢。”颜珣心下安定,便又撒起了娇来。
萧月白依言又取了些胭脂送到颜珣唇边,见颜珣仿若奶猫似的,伸出舌尖来一点点地舔舐着,含笑道:“这胭脂乃是由新鲜的桃花所制……”
还未待他说罢,颜珣伸手取过胭脂抹在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上。
萧月白原就生得昳丽难得,被胭脂一抹,便生了妩媚之意。
“我的先生真好看。”颜珣垂首将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上头的胭脂舔舐了干净。
俩人又亲近了片刻,萧月白将颜珣打横抱回了颜珣的房间,而后道:“我去将晚膳端来。”
“那先生可得快些回来。”颜珣摇晃着双腿,舔舐着尚有甜意的唇角,软声软气地道。
未多久,萧月白便端着食案进来了,他将三菜一汤在桌案之上一一摆开了,又转身将颜珣抱到了桌案前坐好。
一桌子的吃食分别是糍粑鱼、小酥肉、雪菜春笋以及莲藕排骨汤,香气逼人,色彩缤纷,原该勾得人食指大动,颜珣却不动竹箸,反是支着下颌冲萧月白笑。
萧月白夹了一块糍粑鱼送到颜珣唇边:“阿珣,吃罢。”
颜珣张口吃了,含含糊糊地道:“我的先生生得真好看,方才涂胭脂的模样好看,现下被我舔干净了胭脂的模样也好看。”
“我的阿珣也很好看。”萧月白夸了一句,又肃然道,“阿珣,你须得记得我喜欢你,决计不会喜欢上旁人,你若是再为此落泪,我便要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