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回应了,下回一定忘了又要跑进来看桃子。
被虫子叮了,又要气冲冲地要报仇,周而复始,小孩子心性。
也就是沈屺春的性子幼稚的跟儿子差不多,每次都耐心十足,还要扯上她,全家人一起报仇。
跟在父子俩的身后,余令没走几步,下颌就靠在沈屺春的肩头:“你把我也抱上吧。”
反正她不想走路了。
大宝圆滚滚的大眼睛看着身后娘亲,在亲爹把自己抛出去前,主动的从亲爹的怀里下来,让他好抱娘亲。
沈屺春蹲下把余令背了起来:“腰又酸了?”
余令唔了声,最近她不是发困就是腰酸,心里大概有了猜测,但就是不想现在就会告诉沈屺春。
大宝年纪虽小,但记路的本事却十分厉害,带着爹娘歪歪拐拐的路走了半晌,终于走到了事发地。
“你要去哪里给他找那只蜜蜂?”
余令对着沈屺春的耳畔吹了口气。
沈屺春耳朵颤了颤,侧脸在她唇边吸了口,速度之快,顺利逃过了孩子的目光。
余令却不忌讳大宝看见,在沈屺春耳朵上咬了一口。
沈屺春没叫疼,大宝却忍不住呲牙咧嘴,娘亲平时都是温温柔柔的,只是偶尔会对爹爹露出凶相,他有时候看着疼,但爹爹却不在意,比如这时候爹爹就在笑。
大人的世界可真难懂。
余令靠着树边坐下,沈屺春带着大宝开始地毯式的搜索起来。
余令打着哈欠,见大宝一会捡起块石头,一会捡起一片落叶,最后估摸着是忘了到底来干什么的,拿了一根树枝乱挥。
反观沈屺春,时不时搭理大宝一下,其他时候都认真地巡视着地面。
瞧着沈屺春认真的侧脸,余令想起前几日他说他想留胡须的事,当时她就否了,如今这样想想似乎觉得也不丑。
沈屺春唇薄,上嘴沿却是微微上翘,若是鼻下有了胡须,应该会有一丝儒雅味道。
“在看什么?”
沈屺春在地上摸到已经死了的蜜蜂,就像是侧脸也长了眼睛,知道余令已经看了他许久。
“除却看你还能看谁。”
大宝挥舞着枝干,听着这话就不高兴了:“娘亲还能看我呀。”
“你都长进娘亲眼里了,不用特意使眼睛看。”
解释完,不高兴的又换成了沈屺春。
把找到的蜜蜂放进了大宝的手里:“一只蜂虫只有一根刺,这根刺用出去,蜂虫也就死了。”
“啊!”
大宝脸皱的更狠,眼睛水汪汪的险些落下泪。
有什么比找仇人复仇,却发现仇人早就死了更惨。
一时间大宝也不觉得自己脸疼了,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上的蜜蜂,对它没那么讨厌了。
“我去把它安葬了!”
大宝小跑着去找了快合适的地方,挖了个小坑打算把蜜蜂给埋了。
“你坐这里做什么?不去陪着儿子,等会他埋完了还要让你给他立碑。”余令眉眼带着笑,大宝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像她还是像沈屺春,有时候皮的可以上房揭瓦,有时候又多愁善感的很。
去年他不过三岁,看到一只鸟儿死了,不止心疼的哭,还跟她学起了诗词,说要为鸟儿写一首哀诗。
“等会再过去。”
手是脏的,沈屺春只有头靠在了余令肩上:“我怎么就长进你的眼睛里。”
“因为你在我心里头。”
余令情话张口就来,沈屺春觉得她是敷衍,但脸上又止不住的笑意。
见着他跟儿子争宠也能争的那么快乐,余令扫了眼背着他们在默默哀悼蜜蜂的儿子,头朝沈屺春凑去,只是快碰上的时候又往后一闪。
沈屺春怕手弄脏余令,手掌一直撑着地面,余令躲,他只有往前。
而沈屺春怎么前进,余令都躲着他。
几次两人的唇瓣都是微擦而过,沈屺春喉结滚动,干脆坐稳不动了:“你就那么对一个没有双手,却渴望被你侵.犯的男人?”
余令弹了沈屺春的脑袋,手放在他的后颈,嘴唇终于准确无误地挨上了他的唇。
不需要沈屺春的手,余令给了他一个完完整整的属于爱人之间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