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去让人送信,你好好休息。”
谢虞却没有立刻让人送信,先是回到旁边自己屋里,也写了两封信。
爹娘,七叔:
四爷爷和南世子的伤病卿月姐姐可医,具体情况,姑姑信中已写,只是我见姑姑神思不对,恐她思虑过度,过于自责,我将陪她在此多待些时日,也请你们,想办法开导开导。
又写给天沉。
暮少侠:
南世子因救姑姑,也身受重伤,姑姑信中写的轻松,实则十分自责,想必心中极为难受,谢虞斗胆请求,务必早些来思归城,开解一二。
命人把信分别送了出去。
姊颜自从到了这里,两日不思茶饭,眼见着比离京时越发清瘦,只是少有出门,只是每日看望谢渊和南祺,其余皆闭门不出,卿月谢虞二人,忙于病人,无暇它顾,只能让人尽心些,谢虞欲与姑姑共寝,好安慰她,却被姊颜拒绝。
那日抓住崔月之后,天沉心中只觉不安,与贺州直接从西州赶往思归城,走了两天,收到了姊颜来信,虽然信中只有只言片语,天沉的心思,也只在速来思归城之上,她现在肯定很难受。
又看了谢虞的信,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贺州看了也道,“若不是太过难受,以她那个脾气,是不可能说出让咱们速去的话的,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吧。”
天沉道“不如我先赶去,你的伤势还没全好,前些日子劳累,又赶了这两日的路,你在后面来就是了。”
“我没事,都两个月了,小伤而已,早就好了,你让我在后面慢慢的,不是让我提心吊胆,不如早些赶到。”
“那好吧,等到了,也好让司神医给你看看。”
“别,我可不敢找她了,上次受伤请她治疗,还没治好就被她赶出来了。”
“你肯定又在她眼皮子底下喝酒了吧,听说她最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
“没有,我可是躲着喝的。”
二人更是连夜赶路, 不肯轻易休息,传信回去,说马上就到。
而谢灵等人,也收到了姊颜谢虞的亲笔信,谢运看的一阵难受,小妹终究是要长大的,再聪颖的人,也不可能不成长,就是太过突然,这些哥哥,也只能保护她一时,不能一辈子把她护在身后,现在她肯定很无助吧,不然也不会写这样的信了。
谢灵一向带着笑意的脸上,也是满脸凝重,却没有说话。
谢运提笔回了一封信,谢灵还是没有动作。
当晚,谢灵去林府与林远兄妹商议事务,兄妹二人,见他难得的心思重重,便奇道“谢兄今日为何心事难解的样子。”
谢灵在家不愿让兄嫂担忧,自然不会多言,对于自己的好友,发泄一番,也无不可,“姊颜帮我却查西原的事,后来被她父亲知道了,我四叔就揽下此事,被人暗害,如今卿月虞儿已经赶去为四叔疗毒,南祺一路护送,为了救姊颜也受了伤,虞儿信中所说,姊颜十分不对,我和二哥也是脱不开身,只能在这儿担着心。”
林远一听,也觉得为难,谢运身为户部尚书,自然不能轻易离职,谢灵现在身负重任,也不能走开,最宠爱的妹妹伤心,却不能亲自去探望。
林姿却道“此事不难,谢公子不如放下事务,亲自去一趟思归城,我见谢小姐虽然坚强,不过仍是个少年女子,遇到这样的大事,就算硬撑着,恐怕心里的坎儿还是不好过。”
林远只当林姿是小女儿心性犯了,不过如果自己的妹妹难受,自己肯定也会选择不顾一切的去看她,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做事还需理智,“姿儿不要胡说,谢兄要事在身,如何能离得。”
林姿冷哼一声,“我能看出谢小姐虽然有些孤傲,心中还是十分在意亲情,若不是心里实在难过,已她的倔强,恐怕只会报喜,你们在此犹豫有何用?不如早些去陪她。”
又对着谢灵说道“谢公子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关心则乱了吧,你既然选择了珺王,就得相信他的人品能力,不能认为他离了你,就办不成事,你去和珺王殿下说,他会理解你的,你们的要事,他也会一个人尽力完成好,话已至此,公子思量思量。”
说完,有些负气的出去。
只余两人面面相觑,她怎么生气了,不过谢灵听了此话,也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把自己想的过于重要,珺王能力不容置疑,自己还在担心什么呢,急忙拜别林远,请他代自己向林姿道歉,是自己想岔了,连忙赶去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