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手,整得帝无辞都懵逼了。
瞪着她,瞪了好几秒,还是那副死样儿,没好气地把人推开,一脸吃了翔的神情。
苍梧被他推开,小心翼翼地掀了掀眼皮,见他这副模样,心知坏事儿了,连忙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蹭。
“我错了我错了,咱们重新来!”
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恳切的说道。
帝无辞看她的眼神却无时不在透着嫌弃,无情地抽回手,撇开眼就要走。
苍梧心想这让他走了还得了,她“深肺小公主”的招牌都该砸烂了。
帝无辞冰冷的眸子落在她抓着自己不放的手上,企图用眼神把她的手移开。
然而苍梧却只是死死拉着他,就是不肯撒手。
见她满脸固执,帝无辞冷锐的眸子一眯,耳边传来的声响更大了。
他忽然收了视线,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俯身逼近,将她抵在墙角,轻蔑道:“难怪这么热衷,确实是该好好学学。”
他开口,声音却是从脑子里传出来的。
然而他的鼻息却喷洒在自己脸上,惹得她脸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再也没什么心思去管那对狗男女怎么样了。
同时也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带这货开什么眼荤了!
回头真的把自己给搭上去了,多对不起凤灵啊!
她极力想要让自己胸口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消停下来,眼里的神情变了又变,躲来躲去,就是不敢去看帝无辞。
将她所有神情收在眼底,包括她的慌乱和那一闪而逝的情迷。
唇边的冷笑,渐渐回暖,勾起的弧度染上了几分暧昧。
他收了那颇具威慑力的视线,淡淡扫向石室中已接近尾声的两人,又瞥向地牢大门往此过来的通道,冷冷一笑,掰过苍梧的脸,让她往那边看。
欧阳锦本来便是偷偷来此询问那日阵法一事的,被秦雨潞缠上,更是心虚。
奈何如今的秦雨潞,与从前那稚嫩高傲的她截然不同了。
不仅相貌出落得成熟妖娆,连身子也愈发勾人。
一向自问自制力极好的他,也忍不住沉沦其中。
与她云雨着,正要攀上那美妙的高峰,忽然听得石室外头一道重物坠地的声音。
惊得他猛地清醒过来,一把将秦雨潞推了开来。
“你……你们……”
照例过来送水的侍卫,刚走到门口,就听得里头不寻常的声音,以为是秦雨潞又要发疯了,连忙过来查看情况,谁知撞见了这么一幕。
紧随他过来的,还有秦钟和秦宇术。
看到二人衣不蔽体的抱在一起,都是一脸震惊,随即又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
那守卫早已被这一幕给惊呆了,提着水壶的手不住地哆嗦起来。
欧阳锦见他情况不对,眼神陡然一凛,手抬到一半,秦钟已经出掌,浑厚的灵力直接盖上他的天灵盖。
守卫瞪着眼,仍旧保持提着水壶的姿势,直直朝后倒下。
砰咚——
水壶顺势砸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在地牢中回荡。
苍梧眸子一闪,眯着眼看向几人。
只见秦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背着手懊恼地在石室外踱步。
秦宇术也是瘪着嘴皱着眉头,看着欧阳锦一副“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的神情,沉沉一叹。
欧阳锦冷眼看着二人装模作样,心底厌恶。
在刚刚那守卫进来的瞬间,他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圈套。
秦钟为了套住自己,竟用了这么卑鄙的连环计!
他膝下没有嫡出的女儿,有的也都是资质平庸之辈,比不得秦雨妍秦雨潞,更是比不上秦飞烟。
如今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利用一个本该废了的秦雨潞,抓到这么大一个筹码。
他心底早已在狂笑,却还是要将自己从此事摘干净。
对上欧阳锦冰冷的眸子,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狠狠拂袖:“如今除了我们几人,再无人知晓此事,你们好自为之吧。”
秦宇术也顺势开口道:“欧阳少主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也这么经不住诱惑呢……”
他说着重重一叹,一脸失望地跟上秦钟,往地牢外走去。
欧阳锦瞪着父子二人离去,直到秦雨潞轻轻推了他一把,才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