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之脸色难看的紧紧握着手机!裹在被子里!咬着牙不说话:她不理他!也不给他发信息!还不给他打电话!他爷爷都死了!她还不理他——
“小顾?……君之?君之……”郁初北停下来,声音略显急切:“顾君之怎么了?!”
顾君之听着她的声音,在她急的开始的喊的时候,神色才稍稍放缓,心底方有一丝温度,握着手机到冷白的关节一点点的放松下来,靠在栏杆上悲伤莫名,声音暗哑:“没……没事……冷……”
郁初北皱眉,听着他忍着哭泣的声音,心底有了猜测,今天是他爷爷的忌日,定然是一个人又在角落里想爷爷了。
郁初北重新开始上楼,声音温和下来:“你姑姑呢?出去了吗?”
顾君之听着她的呼吸,将手机紧紧的贴向助听器:“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你哥呢?”
顾君之声音有气无力,他不想说话,就想听她的声音,还要非常近非常近的听!
顾君之脸色发黑的与助听器和手机听筒较劲,却因为隔着器具,无能为力下,声音更加可怜无助:“不知道……”
郁初北心里难受的不行,他还小,又没了亲人在身边:“吃饭了吗?”
顾君之缩卷着自己不说话,他摘下助听器仍在一旁,又捡回来戴在耳朵上,没有助听器他就什么都听不见!他听不见!
顾君之烦躁的抓起一旁的椅子,哐当一声向黑幕中的落地窗砸去。
窗户发出巨大的声响,却一丝刮痕都没有留下。
老管家惊吓的立即带着人聚集到院子里,楼下的麻醉枪已经整装待发。
老管家忧心忡忡的看着刚刚发出声音的二楼,急切开口:“快去,给夏侯秘书长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是。”
郁初北突然笑笑:“要不要去看电影?现在还不晚,我去接你顺便跟你哥说——”
“好!”顾君之扔下手机、掀开被子,开心的起身往更衣室冲。
灰暗的不见一丝光亮的卧室内,他一步都没有犹豫,没有任何阻碍的跑进去,打开巨大的更衣室。
郁初北嘴角抽动的看眼手机,她还没有说完!
郁初北无奈的挂了电话,打给易朗月,顺便开了房间门,把东西放下。
……
易朗月刚从顾家别墅回来,倒车入库:“喂?”
“易设,是我郁初北,不好意思啊刚才……跟顾君之打了电话。”郁初北声音拘谨,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越俎代庖了。
“顾君之今天在公司时有些心情不好,有点担心,所以就打了,听他的状况好像还没有好转,我想问一问,方不方便……我请他出来看场电影?不走远,就在你家附近就行!”
易朗月有些不解,顾先生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