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鸣不疾不徐地开口:“你跟哲泰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想当年,你冒死与几匹饿狼耗到天亮,这才救了受伤的他,这样的兄弟之情着实是可贵。于他而言,也确实是救命这恩,这个无可厚非。”
华洪海冷笑:“我还以为,是个不懂礼数的呢!原来你也知道?哼,知道就好!”
翟家鸣垂下眼眸,继续道:“只是,哲泰这些年明里暗里帮你的,也够偿还这恩情了吧?”
华洪海随即变了脸色,质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翟家鸣的脸也沉了下来,自有一股凌厉气势,令人不敢直视,“一次救命之恩,后半辈子都用来作道德绑架……华先生,你这手段倒是比起你做正经生意来用得妙啊!如果你做生意时也有这样的头脑跟手腕,也不至于被人踢出局,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一笑:“你说呢?”
“你——胡说!”华洪海气到快要暴走,几步来到他面前,伸手指着他:“你算哪棵葱?我跟哲泰的事,轮得到你这里说三道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就是嫉妒我们的感情!可笑啊,哲泰聪明一世,怎么就被你这个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家伙给迷了心智?你简直就是他的污点!耻辱!”
说完,还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其厌恶程度显而易见。
华姗姗自然也是知道虞哲泰跟翟家鸣超乎寻常的友情关系,对此也是不屑,她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唇角上扬,极尽嘲讽。
翟家鸣也不气,只是颊边的笑越发冷漠了。
他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原来你气的是我拐走了他啊!”说完,他一笑,挨眸去看华洪海,“早点说你是在嫉妒岂不干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愤世嫉俗的刻意彰显自己的伟大崇高?说得再直白点,你明明羡慕我跟哲泰的关系羡慕得要命,可是又无计可施,所以才表现得像个没脑子的清道夫,时不时地蹦出来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呵呵……华洪海,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何必如此可悲呢?”
“你——”华洪海气得全身发抖,脸上青红交替,指着他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旁边,华姗姗可是听明白一切!
她也是怒不可遏,指着翟家鸣气道:“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了!你自己恶心就算了,干嘛污蔑我父亲?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尽做些见不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