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千弥道:“可这是去年的事了,现在她还会在那里吗?”
红颜笑得更加无奈了,“所以,我才有理由怀疑是她。因为,上次我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回应,她一定会很不开心。依着她的脾气,会想方设法地逼我去找她。就像那枚邮戳,就是她故意留给我的线索。”
佟千弥渐渐反应过来,“因此,你觉得这次中毒也是她故意安排的?可为什么是虞尹凡呢?”
红颜想了下,说:“其实只要是我身边的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之所以会是他,一定是因为有人直接或是间接的给她提供了这个条件。哪怕最终东窗事发,也不会查到她头上。”
顿了顿,她才幽幽道:“一直以来,我师傅都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这种事,佟千弥还是第一次听到!居然有人会为了胜负心,处心积虑地做这么多!连想要给一个人下毒,都要等到天时地利人和!这种人更像是个狩猎者,乐趣已经不仅仅在下毒解毒那么单纯了吧。
在红颜的强烈要求下,佟千弥勉强睡了一会。
她感觉只是一小会的光景,可再睁开眼时,天竟然暗了下来。
“我们到了。”佟千弥说。
同时,袭月也将她刚刚施的针收起来。
红颜道:“他暂时不能用各种抗生素,我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抑制他体内的毒素蔓延。”又说:“我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意志很坚强。”
佟千弥望着他,心底一阵紧过一阵的疼,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笑:“我们一起撑,一定会撑过去的!”
兴许是错觉,她握着的那只手若有似无的回握了她一下。
下了飞机,已然有车子停在那。
来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姿挺拔,丰神俊朗眸若星辰,看上去意气风发。他微笑道:“是红颜小姐吗?你好,我叫庄严,是城少爷派我来接你们的。”
红颜点头朝他示意:“谢谢。”
接着,庄严便指挥手底下的人将虞尹凡抬到推床上。
他的手下也是三四个小伙子,都与他年纪相仿,脸上都是新奇。看到红颜等人从上面下来时,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在他们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别说是美女了,连个女人都很少会瞧见!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是一个个面红耳赤的,连眼神都不好意思对视。
庄严瞧他们几个那没出息的样子就好笑,过去照着脑袋挨个敲了一记,“都打起精神!别给咱们飞鹰堡丢人!”
其中一个叫大山,赶紧凑过来问:“少堡,这些天仙似的姐姐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另一个叫芭蕉的也激动地说:“要是能多住几天就好了!”
庄严笑骂一句:“那又能怎样?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城少爷说,谁敢打她们几个的主意,就都丢进山里喂熊!”
“哎呦,我们哪敢啊!不过就是看看,过过眼瘾嘛!”说话的少年是周松,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懒洋洋的。
庄严不屑地看着他们几个,“有什么好瞧的?不过就是……”他侧过头,想说不过就是长得稍微好看些的女人,可目光在触到最后下来的袭月时,竟怔怔地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袭月背着红颜的医药箱,手里拿着一本书,好像前一秒还在读的样子,穿着一袭白色长裙,从飞机上下来恰好一阵风吹过,裙角微掀,好像一圈花似。
这条裙子是简兮送给她的,她特别喜欢,后来又央着简兮另给她做了两条,之后就像她的标志似的,总是这么一袭白色,袖口及裙角都绣着一圈翠绿丝线,走起路来才是步步生莲。
庄严怔怔地望着她,胸口像被什么重重撞击过,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袭月走向红颜跟佟千弥,也才打量四周,这是一块临时停机坪,不远处是崇山峻岭,连绵起伏,一眼望到头都是墨绿。
“颜姐,这是什么地方?”她问。
不待红颜回答,一个清爽的声音便作答:“云白山,版图的最东端。”
袭月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下意识回头去看说话的人,是个长相俊郎的年轻男子,她朝他点头示意,男子一笑:“我叫庄严。”
对方报了名字,基于礼貌袭月也自报家门:“袭月。”
“袭月……”庄严笑了,“很好听的名字。”
袭月去看他,兴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她心头一颤,有些不自在地调开了视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