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采芹却十分安静,询问了相关的情况,得知还在调查中,但是需要庄敬意的高度配合才行。
汤采芹明白了,她安静地来到庄敬意跟前,抬头看着他:“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吗?”
“哼!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你们都给我听清了,你们说的那些什么失踪人口后,我根本就不知道!别想栽赃陷害我!”
汤采芹望着他,失望地摇了摇头:“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做错的事,迟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之前,我们百般嫌弃阮阮,结果呢?我们差点连儿子都失去了!如今,你还要为那个女人坚守些什么?你就没有想过,那些失去家人的家庭,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吗?”
庄敬意的脸颊在微微扭曲着,他上前一步,盯着她压低了声音,咬紧牙说:“她做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女人买单?更何况,不明白的那个人是你!如果,飞鹰堡爆出这样的丑闻,我们庄家就完了!”
“这些我早就想过了。”
汤采芹的表情十分平静,她说:“在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有些结果就是注定了的。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庄敬意难以置信道:“汤采芹,你就为了报复我曾经出轨,不惜拉着整个庄家陪葬?”
“让庄家陪葬那个人是你,不是我。”
汤采芹转过身,声音越发的冷了,“庄敬意,你最好考虑清楚,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曝光,到那时可不是你想瞒就能瞒得住的!只要他们彻底展开搜查,庄家的一切都藏不住……”
庄敬意恨恨看她:“你在威胁我?别忘了,只要一家没离婚,你也还是庄家的人!庄家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现在最好想办法救我!否则……”
汤采芹突然转身,眼神冰冷地看他,“否则怎样?你又能怎样?庄敬意,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庄家当家的?还想让你仰你鼻息?拜托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吧,你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庄敬意两眼瞪大,喘着粗气,根本不接受这种结果,“我庄敬意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汤采芹倏尔冷笑:“别忘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你那套早就过时了!”
“你……”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只是没想到,你竟会这么蠢!”汤采芹上前一步,道:“巫飘飘做的事,与你有什么干系?她是什么人一查便知,你不必怕受到牵连!无非就是你跟她的那点丑事会被曝光,成了日后人家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
庄敬意将唇抿得紧紧的,捏着拳头瞪着她,突然对这位枕边人感到十分陌生!
“你在意的这些名声,其实什么都不是!我要是你,现在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也别想诬陷到我身上!至少,你也算是条汉子,不至于让人耻笑。”
不再多说一句,汤采芹离开了。
“你……你给我回来!”
无论身后的庄敬意怎样威胁,汤采芹大步走出警局。
坐在车里,她做了个深呼吸,扭头朝身后庄严的建筑扫过一眼,苦笑道:“像他那种心高气傲的,还真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永远都不懂,其实大家都很忙的,没空看他的表演。而且,不管他说不说,结果也都是一样。”
周松默默将车子启动,她仍旧望着窗外,幽幽道:“希望他能想明白,别再做无意义的事。”
晚上,庄严那边就得到了消息,警方已经秘密对飞鹰堡展开了调查,事实也令人大呼意外!
庄敬意只知道这里有一层地下暗室,实则不然,在这下面,还有一层……
从警局被保释,庄敬意一路都是一言不发。
庄严驾车,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父子俩就这样,一路沉默回到飞鹰堡,由于这两天发生的事,这里被查封,大门上贴着的白色封条异常醒目。
庄严看一眼,说:“去我那里吧。”
“不必!”
庄敬意推门下车,站在这幢庞然建筑物前,这可是他苦心建立起来的,结果,短短几天说封就被封了?
他突然扭过头,将一切怒气都发泄到了庄严身上:“这都是你的错!你在报复我是吗?你尽管冲着我一个人就好,为什么要连累整个庄家?”
庄严点了根烟,看着父亲说:“巫飘飘没有人性,那您呢?您后来直接将飞鹰堡交给我,恐怕不是想要磨练我那么简单吧。您在庄家其它事上面,一向都是亲力亲为,唯独这里,您从来都是不闻不问!”
庄敬意的脸色微微变化,庄严继续说:“飞鹰堡的这条暗道,已经不再是秘密了,知道的人也一定会越来越多!您想守着这个秘密到什么时候?”
回去的路上,庄敬意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整个人都是颓废的。
他怔怔看着车窗外,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淋淋漓漓的,一道道水痕顺着车窗玻璃倾斜而下。
庄严将车速减慢,又觉得有些燥,开了冷风,嗡嗡的声音驱散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庄敬意突然开口:“找到她了吗?”
庄严知道他在问谁,拢了拢眉,说:“没有。”
又道:“颜姐从下面下来的时候,底下就再没人出来过,我也将入口再次封上。不过,警方有下去调查……没有发现巫飘飘,甚至,连颜姐提到过的那个阿忠跟徐太极都没有发现!”
当然,后者两人至今外界都还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因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徐太极又是M国人士,事关海神,于理也说不通!别说其它人了,就连庄严乍听这事时,也是将信将疑,甚至猜测有可能是巫飘飘用了药,以至于红颜出现了短暂的思维混乱!
总之,谁说得清呢。
不过,没有发现巫飘飘却是事实,红颜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喜忧参半心情复杂。
庄敬意听罢,许久才说:“还活着吧……活着就好……就好。”
庄严一滞,透过车镜竟从父亲眼中窥到难得一见的温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