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挥手卷起一阵狂风,将屋里七七八八的东西全部吹走,终于觉得眼前清爽了很多。
赵松却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惊恐地问:“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她真的有心理问题吗,还是已经疯了?”
“没有。”聂天摇摇头,看着即使陷入昏睡也忍不住眉头紧皱的邓畅陷入沉思。
他能够肯定,邓畅的状况绝对不是什么心理问题,当然也不可能是中邪,应该是有人给她下了蛊或者咒,才会造成这么强烈的心理暗示。加上之前遍布房间的那些符纸,虽然没什么卵用,但整体看上去,就连赵松这样修为尚浅的人都会觉得心烦意乱,更别说本来就陷入惊恐当中的邓畅了。
脑海中简单的过了一遍,聂天基本能够肯定邓畅中的是什么蛊了,接下来就只要搞清楚蛊现在邓畅体内的状态,然后想办法将其引出来干掉就行。
可是当聂天伸手抚上邓畅的丹田部位,把灵气深入进去之后才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没想到,人世间居然也会有人,会如此邪门的蛊法。”聂天收回手,似感慨又似叹息,“自那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
赵松也被聂天的反应惊得不轻,闻言诧异道:“这种下蛊手法,连师父也没见过?”
“很久以前见过。”聂天表情严肃,语气却依旧轻松,“这种至淫至邪的下蛊手法,应该只有违背天道堕入魔道之人才会使用,这种手法之下邪蛊和炉鼎的精血融为一体,只有……”
“只有和修道之人jp获得高潮,才能让蛊虫转移,否则就会不断地在炉鼎意识海中作恶。”聂天若有所思,“此蛊无法可解,只能令其转移,观其手法,竟似十分熟练。”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折磨人的蛊!”赵松愤怒得红了眼,道,“可是师父,就算您……那蛊虫不是会转移到您的体内吗,这是要害您啊!”
此时,邓畅突然呻吟出声,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赵松大急:“师父,怎么办?!”
“急什么。”聂天依旧很淡定:“我说此蛊不可解,可没说没有其他办法。”
赵松一愣,随即惊喜地道:“师父,您有办法既不伤害到您,也能救她?”
“当然,雕虫小技而已,也想用来害我?”聂天冷笑一声:“区区一虫子而已,既然不能解,灭了也就是了。”
赵松被聂天的气场震慑住,一时间没有说话。
只见聂天食指抵住邓畅的小腹,左手掐诀,一丝晶莹剔透的水柱顺着肚脐眼,钻入邓畅体内。
“啊!”
体内的蛊虫发现危险,顿时躁动起来,昏迷的邓畅也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聂天不为所动,冷静地旁观着。
“呕!”
良久,邓畅猛然坐骑,自喉间吐出一口白色的黏液,接着再次倒下,渐渐安静下去,呼吸重新变得平稳。
聂天移开手指,嫌恶地一挥手,那白色黏液瞬间消失无踪:“好了。”
“这,这就好了?”赵松瞪大眼:“不是说这蛊很可怕吗,师父您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怎么就好了?”
聂天挑眉:“我何时说过,此蛊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