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
刺眼。
再一看。
更加刺眼。
还不如贴点年画,起码有个喜庆的气息。
那个傲气的先生道:“王先生,贴着这些符纸,邪祟不敢进来,令爱定然能够平安无事。”
神态颇为自得。
什么啊,又是个骗子?
因为这些符纸一点用处都没有。
爷爷说过,一旦走上请香人这条路,就没法子回头了。
学了法术,人的气就会发生变化,就算自个儿不愿意,看到,碰上阴物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
普通人看不到,它也不会随便来招惹。但你一旦跟它们打交道,就再也摆脱不掉了。
这些人身上没有法术的气息。
这些符纸也一样,全都是样子货。虽然看起来很威风,贴的到处都是,真要是有脏东西进来,这些符纸还不如一把香火来的管用。
“小女出了这种事,我忧心忡忡。诸位,你们都是有能耐的高人,只要能替我解决,王某不也不说虚的,两千块不会跑。”
两千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些人各个呼吸急促,眼珠子变红。
蔡大师也是神色一亮,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什么扶危济困是修道人的本分。学了本事,就会普济天下,这是分内之事。
我盯着楼梯。
这里挂着好多照片。
其中一张,赫然就是主人跟刘经理的合影。
真是出乎意料。
不过也在情理当中。
问灵给出的答案大多是含糊的,间接的。
如果跟它死抠,多半会把自己引入歧途。蒙着头,往东北去找,能找到天边儿去。
要不是我心血来潮,到这个别墅来,也就错过这么一条线索了。
三楼。
“蔡大师,我女儿就在里头。”
听着他们恭维,我也知道了这男的身份。
他叫做王星元,办着企业,在槐安县都是很有名气。房间里的人是他的独生女儿,叫做王蕊,前些天跟同学出去踏了一次青,结果回来就发烧了,折腾了好些天,然后开始说胡话,神智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疯癫。
“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是神经错乱,让吃药。”
很女孩气的房间。
布偶,音乐盒,梳着中分头的明星画报,抄写着歌词的千纸鹤。床上坐着一个白衣服女孩,长得清秀,只是眼神显得呆呆的。
“小蕊,爸爸带几个先生来看看,你别怕啊。”
毫无反应。
不像是生病,像是招了邪。
蔡大师绕着床,左右打量着这个小姑娘。
我掏出了铜钱,灯油还没干,飞快地往眼皮上一凑。
黑的。
这女孩身上有一股阴气,把她的皮肤都衬的黑幽幽的。
有个矮个子突然看着我,冲我笑了下。
“王老板,恕我直言,令爱这是中邪了。别说是咱们东安县城,就算去了上海,北京,也一样治不好。”蔡大师神态凝重地说到。
王星元急忙道:“大师,有得治?”
这么一看,就能够看出来?
蔡大师自信道:“王老板,这种毛病我治过几十例,从来没失手。要是我治不好你家女儿,这么多同行面前,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