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那就是川子!”
“村长,川子是不是已经被淹死了?”有人哭了起来,川子脸色惨白,一动不动,怎么喊也不醒。
川子在水里最少待了三分钟,生死还真的难以断定,我趴下来仔细查看,在他身上拍打、按压,过了一会川子大声咳嗽,呛出水来,眼睛睁开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人还活着。
川子是呛了几口水晕了过去,休息一会终于缓了过来。
此时我手中拿着一截黑色的水草,是刚才从水底带上来的。水草通体漆黑,不是沾染了泥垢,它本来就是漆黑的。水草呈五指形,像是人的手巴掌。在这黑色的怪异的水草中我感受到了一股极其阴邪的气息,让我很不舒服。
我眉头紧皱了起来,这像人手一样的黑色水草似乎像是爷爷跟我讲过的鬼手。
爷爷说鬼手是一种从死人肚子里长出来的阴邪植物,它们是吸收了死人身前的怨气和死尸的尸气长成的。当鬼手的邪气足够浓郁的时候它们便会有了主动攻击活人的能力,刚才川子落到水中应该就是这鬼手袭击了他。
鬼手是邪物,活人接触轻则重病,重则折损阳寿或者毙命。
我将这截鬼手握在手中,结了一个法印,一团阴邪之气从我手中散走了。
鬼手吸收的怨气和尸气越多它们便会长得越旺盛,刚才在水底我似乎看到了好大一片,不知道这些鬼手是吸收了几具尸体才长成那样的。
爷爷将那青蛇用地煞桩镇压在了下面,这里怎么又会有鬼手?以爷爷的手段,他不应该让鬼手有形成的机会才对?
川子没事了,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我,充满了恶意。
“小子,你是什么狗屁地师,你是不是想害我们村里?”村长走到我面前大吼了起来,无比愤怒,那样子恨不得揪住我的衣领狠狠的给我两个大耳光。
“这事我也没有料到,幸好人没事。”我庆幸,这事的确是我的疏忽,是我把它想得太简单了。
“我呸,什么叫你没料到,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想害我们村里,否则好端端你干嘛要来挖这个水潭?”村长没打算放过我,了解了事情原委的村里人也没有打算放过我,气势汹汹的将我围了起来。
“昨天我就看到了这小子在这里转悠了一下午,叫他走还不走,原来是打着水潭的主意。”
“我是地师······”
“你是屁的地师,少拿这些鬼话来骗我们,我就是因为信了你的话差点闯了大祸。”村长怒吼。
“那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吧,这水底还有东西。”我朝那捞起来的一具尸体努努嘴,水里生了那么多鬼手,肯定不止这一具尸体,而且看那具尸体还比较新,是不久前掉下去的,鬼手应该都还没有开始在它身上生根发芽。
“怎么办?······”村长拳头捏的咯吱作响,随时都要暴走,这事因为他而起,如果出了什么事村里人肯定会找他麻烦,这个责任他担当不起。
“刚才动土已经把九叔的地煞桩动了,就算现在把土填回去也没有用。”我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因为村长和村里人的态度而动怒,这件事的确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有错就认。
“你不是说你是地师吗,那你能把那地煞桩弄好吗?”村长神色一阵变幻,最后吼道。
“不能。”我摇头,地煞桩需要极高的道行才可以。
“就算九叔来了也不可能把这地龙桩重新摆好。”在村长要破口大骂的时候我又补充了一句,地气一动,平衡就破了,自然就无法复原,就算爷爷来了也是这个结果,跟破镜难圆的理儿一样的。
“现在唯一补救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地煞桩彻底的破坏掉,把地煞桩镇压的东西弄死就自然用不上它了。”我轻声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村里人商量了一阵妥协了,如果现在把我赶走他们也束手无策,只有捏着鼻子相信我了。
“哎,我说昨晚上怎么三道岗有人哭了一晚上,原来今天有这事,希望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才好。”那杵着拐杖的老人充满了担忧。
“是啊,以前只要听到三道岗晚上有哭声,过不了多久村里就会有人死,希望这次不要把大祸惹到村里来。”一个老人附和着。
老人们的谈论我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我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这件事不管是为谁,我必须将它处理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