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特错。”

“到时候，还是一样要死人。”

“还是一样要有人牺牲，一样会血流成河，甚至……”

蓝林妄的声音一顿，目光幽幽：“甚至，是要比用蛊的后果更加惨烈的！”

真的行兵打仗起来，所死伤的，都是一些无辜的百姓，而现在清家用蛊的话，的的确确是能用最少的牺牲，而去换来他们清家所想要得到的东西。

并且，受害者也是从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变成了身份显赫的一些人罢了。

“我并不是在替清家的那些人洗地，只是小玉，历朝历代，这皇权更迭都是无法避免的。”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便不是我们清家的人在筹谋，也会有其他的人在算计。”

“你控制不住的。”

像是很是有所感悟一般，蓝林妄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居然眼神中会闪过那么一抹抹的……心酸。

“这天下，你可以算计出来很多的事情，可是你唯独算计不到的是人心，更算计不到人心的贪婪！”

“不能说我是全对，也不能说是清家的人对，可也不能说我们是全错的。”

蓝林妄嘘了声。

而玉姨娘也是陷入了沉默。

“这天下究竟是归谁，和我无关，也并非是我能管得了的事情，我只是想要找到我在乎的人。”

须臾，玉姨娘再度提起自己这般前来皇宫所为的目的：“把我姐姐交出来，又或者，是我自己去找！”

玉姨娘这一趟来宫里面，就是想要找到南羽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她不想管，也没有那么能力去管，甚至……所有的人，包括林绘锦在内，都不知道的一件事情是……

那就是，为什么玉姨娘是懂得蛊术的。

跟清如风学习的吗？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当初的南家家主野心勃勃，一门心思都是放在了要如何夺取权势的上面，更是将清如风藏匿在人后，根本不给清如风去接触任何人的机会，也更不给其他人去见清如风的机会，就只是想要将清如风当成是利用的工具罢了！

就算是因为玉姨娘是熟读医书，懂得医术的，却也只是能从那些天机门丧命的弟子身上察觉出来端倪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至于……

为何玉姨娘会判定那些弟子是死于蛊虫，甚至对于蛊虫来说，玉姨娘竟然还会出奇的懂一些解决的办法啊，那就是因为……

当年蓝林妄闯入天机门的时候，曾经是在无意之间像玉姨娘提起过蛊虫这件事情的，并且，还是在不动声色之间，蓝林妄曾经教过玉姨娘有关蛊术的事情。

因为，那个时候的蓝林妄便知道，这天下的安稳只是表面现象，迟早都是会被打破的，到时候，蛊虫一旦是被清家的那些人所放出来，难免是会有些伤及无辜。

蓝林妄不希望看见他难得有的朋友受伤，更不想看见他所在乎的人丧命。

所以，他才会偷偷的将蛊虫有关的事情，甚至是一些简单的解蛊方法告知玉姨娘。

因为，想要避免被殃及无辜，蓝林妄所教授给玉姨娘的那些，便足够了。

因为这件事情当时蓝林妄做的很是隐秘，而玉姨娘也是为了保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从来都没有向其他的人所谈及。

这才是玉姨娘一身的蛊术真正的由来。

是连南羽都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