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鱼满脸不忿。
回到了萧御身边,萧御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小彩鱼,“轻澜,怎么了?”
小彩鱼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她关着屋门,想了一天,再出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外头逐渐有了谣言,说是蔚泽典当行里头开始流传出来那些失踪的文人墨客的物件,什么人家高价收集的折扇子啊,什么人家贴身带的玉佩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所有人再看向典当行的时候,目光都带了几分怀疑。
小彩鱼努力的散播谣言,那些人的东西物件,萧御一直没有多大的法子处理。毕竟那些人上山,都带了不少东西。
大部分都拉回了典当行,没有见天日。
她觉得自己兴许可以让那些带血的物件儿流传出去一两件,还真就那么去试了试。
果然有有心人将东西送到了官府里头去。
官府里头当天就派了人来查问查问,蔚泽典当行的大门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官府的衙役们拿着令牌,进去后面的仓库里好一通搜罗。
小彩鱼挺高彩烈地端着小板凳摸了一把香瓜子看着。
她可是谨慎又小心地努力了好久啊~为了不露出马脚,她都是掏摸一些好玩的东西出来,在大街上晃来晃去,然后又假装不小心失手掉了。
小彩鱼觉得自己为了这事儿简直费尽心机。
就看着今天的效果了。
如果暗示这么明显官府还查不出来的话,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小彩鱼这么想着,就如愿以偿,看到官府的人把一堆又一堆当时那些人的零散物件拉了出来。
这些可都是证物——带血的证物。
官老爷腆着肚子走了过来,“将这个为奸作科之徒捉来!”
小彩鱼心说,这么多罪证在,该不会抵赖了吧,应该是杀头的大罪了啊!
谁料到,萧御压根没有冒头,是手底下的人赶紧地走了上来,说道。
“官老爷,这是有人来典当的啊?”
“什么?”
“我们这里是典当行啊,这些东西都是旁人来典当的啊,和我们老板有什么关系?”典当行掌柜的赶紧打眼色。
就看到几个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还奉上了新鲜的瓜果。
典当行的掌柜则亲自捧了账簿来,“您看看,这是最近这几日,陆陆续续有人来典当的东西,都是当的死契,我们按照物件的价格明码标价买来的啊?”
“这可都是脏物!”
典当行的掌柜苦着脸,“咱们是正经开门做生意的,蔚泽 典当行在这城里头多么有名望您又不是不知道。东西典当都来这里了。咱们也是花了钱买来的东西,谁能够想到。竟然是脏物啊……”
小彩鱼逐渐睁大了眼睛。
掌柜的摸了摸手头的这些东西,长叹一口气,“这个可是前朝李依山亲手写的诗文啊,做了个扇面儿,价值五百两银子呐。”
听到银子,官老爷的脸色忽然好转了一些。
“所有这些东西,都拉到官府后院我的宅子里,我会请人来专门看看,到底是真……是不是物证!”
“老爷……老爷……您多少给点儿银钱啊?这都是我们正当收来的啊。”
掌柜的假惺惺的捧着账册,“这些东西,可是二十万两雪花银啊……”
“什么银钱!你们做当铺的,没有好好听话管理铺子,反而收受脏物!我念在你们是不知情才没有深究你们的罪责,你们居然还敢和我说不让我带走罪证?怎么是想跟我去牢里头好好喝茶吗?”
掌柜的被吓怕了。
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草民,草民知错了。”
东西被迅速拉走了,官老爷一点儿动静都没。
萧御喝着茶,叹了口气,对着目瞪口呆的小彩鱼伸出了手,“轻澜,快来,哥哥带你去街上的酒楼吃一顿好吃的。”
小彩鱼抬头看着十五六岁的萧御。
一口老血呕在喉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小彩鱼很不高兴。
萧御抱着小彩鱼,看着小彩鱼不高兴,还专程子啊路边给她买了拨浪鼓。
上了酒楼,叫了好酒好菜。
小彩鱼想哭,可是她没出声,安安静静的吃。
“轻澜可是被吓到了。”
“嗯。”小彩鱼还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认了呗。
“轻澜乖,不要怕。”他轻声说着,“我都知道的,轻澜,下次轻澜不要随便拿东西出去玩了哦。”
小彩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萧御这是误以为她因为这个事儿闯下弥天大祸,以为她在自责内疚,所以,萧御专程带着她出来散心,给她吃好吃的,告诉她没事的。
小彩鱼的眼睛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