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朗:“嗯。”
儿子不疼不痒的回答,在他心中看来,像是青春时期小孩叛逆的表现,但他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于是他耐着性子的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进去?”
余明朗答:“我也有自己的交际圈。”
余政严反复掂量着这句话,但作为一个父亲,他的确不是很赞同儿子为了交朋友而出入那种场所:“我希望你在做事之前可以考虑清楚,不要得不偿失,我很开心你能交到朋友,但是你应该想清楚为了这件事而付出一些代价到底值不值?”
余明朗一笑,那笑声通过话筒传过来,还带了一点电流的声音:“值,爸爸,我觉得很值。”
“邀请我的人,叫Liam,他的全称是Liam·Aron。”
余政严的嘴里发出一个气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您可能没有听过他,但是他的堂兄Lucas·Aron,和他父亲Lachlan·Aron您一定听过。”
余政严咀嚼着这个姓氏:“Aron······”
“这个人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所在的年纪家中权势最大的······纨绔。”
“他的父亲是政界很有名的一个官员,与工会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家族的关系复杂,渗透联邦,虽然Lachlan只是Aron的一个小分支,但也不容小觑,政党上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的堂兄爸爸一定不陌生,Lucas,现今澳洲商界不可小觑的一个新星,我听说爸爸好像有段时间经常往新南威尔士跑,不就是为了与Lucas公司的一个生意吗?这样一个家世显赫复杂的人,您说值不值得。”
结交到这样一个朋友,就算是进一趟酒吧又如何?
“那个酒吧,就是他堂兄旗下的产业。”
所以他才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去。
“可是,”余政严的声音严肃了起来,“那个孩子的品行并没有我所想的那么端正。”
余明朗:“爸爸,在商场中打滚多年的您,对于那些人的品行应该不陌生吧。”
他有所暗指,就像是在和自己的父亲顶嘴,商界这样一个看起来白透的缸子,实际上会有多干净?余政严有些头痛的捏了捏鼻梁骨:“你不用这样,你现在好好完成自己的学业就好。”
他并没有想那么多,这个还没满十八岁的青年,心思复杂,让他有些惊讶,但余明朗却说:“爸,你放心,我有我的分寸,我总会结交一些我以后能用得上的人。”
余政严不知该如何回答,余明朗说的对,他以后所处的环境,这些朋友的确很重要,但他心里面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再次嘱咐的时候带了一点警告的意味:“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