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放在余明朗的脖子那里:“长的真快,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还是这么高呢。”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走进房子里面,那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搬的差不多了,客厅中的沙发上被套上了白色的罩子,这个房子即将要进入很长一段时间的废置期。
他上了二楼,打开自己的房门,对阿姨说:“您四处看看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不要进来打扰我。”
阿姨:“好。”
他进去,将门反锁,房间中的布置与他走之前差不多,只是空旷了许多,他的很多东西都被搬走了,学习和生活的,这些东西很多是从中国的家中带来的,他对自己经常用的一些东西有很强的依赖性,就像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父亲还算了解儿子,他便自作主张将那些东西打包准备运回国内。
他走到书架面前看了一下,上面空空如也,那本陈旧的中文字典也随着那些书籍一起,被打包在了箱子里面,他在房间里面巡视一圈,最后走到床前,他的床可以翻折向上,下面是个储物箱,里面装着自己平常很少用到的东西,如果他没记错,自己以前去登山的绳索还放在里面。
他刨开里面乱七八糟的工具,将那黑粗的绳子给取了出来,大概有六七米长,他的房间在二楼,绳索刚好可以供他落地,他扫视了一圈那些工具,犹豫了一下,将一捆小绳子拿起,装在了包里。
他从窗户滑下,落在草坪上面,下来的时候还有一只猫跑过来蹭了蹭他的脚踝,他摸了摸猫的脑袋,起身用领子挡住自己的脸,走了几分钟,在一个路口招了一辆的士。
四分三十秒,他看了一眼手表,Liam住的地方是有名的富人区,交通便利,路上看不到几辆车,的士停在了离他家不远的草坪旁边,太阳终于从云层里透出了脑袋,毫无威力的照在余明朗面无表情的脸上。
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亚洲青年,神色复杂的站在那里,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给Liam打了一个电话。
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黑色手机的外壳,Liam现在一定呆在家里,这几年来他对这个青年的了解,他的父亲是政府高官,自己的儿子出了这样一个丑闻,被他摆平后一定会将人软禁在家中,哪里也去不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在临走之前,来见的人居然是他。
忙音过后,Liam接起了手机,他旁边有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像是刚刚洗完澡,机器响了两声又被人关掉。
“hello?”
熟悉的声音透过电流传入他的耳中,他的牙咬了咬,让余明朗想把手伸过去,穿过薄薄的屏幕将那个人打的鼻青脸肿。
“Li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