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新来的鬼虽然脾气暴躁,心理有毛病看着你的眼神都是阴森森的,不过他比连斐爱说话,对她的问题几乎有问必答,有时候问题多了,他还会嫌弃,一嫌弃就又开始暴躁。
傅眠隔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地府见到这样好玩的鬼,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耗费在他身上了。
相对而言,对连斐那边就少了点关心,除了每天装模作样走在连斐面前去检查浇花的情况,就没有其他交流了。
…
新来的鬼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傅眠也没想起来去问,每次都是唉唉唉的叫他,和他说话也是百无禁忌,聊天不高兴了他要是暴走,她就施施然召唤脚边的花啃他,一点不带客气和害怕。
“唉,你真的把那个男的活生生吓死了?”
她抓了把往生带来的瓜子——据说是世间香火人给他烧过来的香火钱,一边嗑瓜子一边问淹死鬼的生平经历。
“嗯,吓得他眼睛睁大尖叫不断,最后两眼一翻就没气了,我还想让他主动跳进河里淹死的呢。”
傅眠咬着瓜子壳嫌弃的摇头,“你这想法太阴暗了,想让人主动跳水只能你附身上去,但是你一旦附身了,九层地狱火是少不了的。”
“那又怎么样?他本来就该死,我还后悔让他死得太痛快了,应该让他感受一次慢慢窒息的感觉!”越说越激动,惨白的脸都扭曲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反正都死了,你也来不了第二次了。”
淹死鬼沉默一瞬,扭曲的脸更加扭曲了。
不远处,正在浇花的连斐曲腿坐在地上,边浇花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聊天聊得正嗨的两个鬼。
花海里浇花的三只鬼——连斐,小女鬼和小太监,站在了整片花海的的对角线上,小太监和小女鬼尽其所能的离连斐和淹死鬼远远的,哆哆嗦嗦的浇花,一会儿看向淹死鬼,一会儿看向鬼王,纠结之下,浇花的进度只停留在最开始那朵花旁边,迟迟没有移动。
傅眠感觉背后都要被某鬼的视线射穿了,不过她表面上还在嘻嘻哈哈的嗑着瓜子,继续和淹死鬼聊天,在“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我男人”的想法中纠结着,分心找寻着淹死鬼的执念。
不过下一秒,旁边阴影就深了些。
她昂着脑袋看向飘过来的连斐,故作镇定的问:“有事?”
不同于她的镇定,旁边的淹死鬼直接就蹦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他,做出一副随时准备应战的动作。
不过连斐都没带看他一眼的,就直盯盯的看着她,那团模糊狰狞的黑色阴影面孔,缓慢的变成了一张清俊瘦削的脸。
“……艹。”这是美色引诱吧?!
脸恢复后,脖子以下的部位也开始慢慢改变,直到最后变成一个除了脸色有点怪异的白之外,长身玉立清俊无双的型男。
而且那张脸还却是有点熟悉,黑漆漆的眼睛,轻抿的唇角…
ok,石锤了,就是美色引诱,勾引她犯罪的那种。
“你你你,你,你突然变,变变变,变成这样干嘛?”她对着那张脸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连斐掀了掀唇角,黑漆漆的眸子紧盯着她,然后怜悯似的扫了一眼旁边的淹死鬼,“恶鬼罢了,为什么不扔去十八层地狱?”
“我我我,我哪儿知道?往生带来的!”
他紧皱着眉,公事公办一脸认真,“那就交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