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痕连连冷笑,往清雪殿门前走了几步,负手而立。
“众所周知,朕的通行令牌不过两块,一块还在朕手里,另一块,在九皇弟幼时便赐给了他。”
他猛地瞥向齐贵妃,满脸掩饰不住的怒意,“齐紫璇,你手下的奴婢怎会有这牌子?!”
“臣妾……”
齐贵妃自知瞒不过去,狠狠沉下一口气,放开晕厥的朝霞,跪到南宫痕跟前。
“昨晚,九王爷迟迟未回殿,九王妃带着绪文殿的人手出来寻,臣妾担忧,便也带了几队人一块去寻。”
“后在一处花丛中寻得王爷踪影,九王妃送王爷归去后,这令牌……落在那儿了。”
“臣妾寻思着先收好,隔日送还,便让朝霞给收了起来,谁知……”
“皇上,令牌一事,臣妾已如实禀报,至于今夜这事,臣妾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齐贵妃似是急了,喊声中都带着一丝哭腔。
众人又将目光投向一直傻傻站着看热闹的南宫离,他懵懂地歪了下脑袋,伸手到腰间一摸。
“哎呀,小离的令牌真的不见了!”
“这么一说,会不会是婢女朝霞时私用了九皇弟的通行令牌,跑到前皇后的清雪殿来偷东西,结果事发,便故意装神弄鬼糊弄过去呢?”
德妃微笑着做了总结,脸上一丝得意之色逐渐浮起。
南宫痕脑门青筋暴起,真是反了!
“好个贱婢!来……”
“可是,”
南宫离中气十足又透着幼稚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南宫痕的话语,众人只见他咬着食指走上前,朝那佛堂悠悠一指。
“小离夜里到这儿来玩时,的确时常有个白衣姐姐在佛堂里飘来飘去呀。”